「对不起,小嵐他……」水云的声音听起来忧心忡忡,我说你应该是他姐不是他妈吧?怎么好像担心个没完:「他只会在学校课业用功,除此之外就是、嗯,有点……不太好。」
……不太好?大小姐你说话别说一半啊,我会怕欸!
我保持沉默等待水云继续接话,果然她担心地继续说:「小嵐也不是没带女朋友回家过,但是每次都带不一样的人回来。就算零用钱很够,也不要每天放学后都带女生去吃饭啊……」
天啊有钱人的烦恼真不是我能理解的东西,每一天都可以带小女朋友出去吃饭是什么意思?水云的言下之意就是,水嵐很花,女朋友一个换过一个,还都带回家见家长?父母都不会唸吗?
「我妈也唸过好几次,想叫他收敛一点,但好像没什么用。」水云轻叹了口气,似乎也对弟弟的行为很是困扰:「小嵐他长得还……不错,我知道学校有很多女生喜欢他啦,所以他女朋友也很多。」
女朋友很多是……我感觉握着手机的手掌冒出一点细汗,让手机有点滑,不过照水云这样说法,可见得水嵐一定也长得很好看,说不定和她一样是那种清秀型脸孔,不然要怎么拐小女朋友呢?
「喔……水嵐他……现在几岁啊?」我有点好地问,不会和雪齐一样还没成年吧?
「小嵐十八岁了。」水云回答,语气却仍充满了操心情绪:「爸妈希望他可以用课外时间去打工什么的,至少不要每天都和女孩子出去玩嘛……」
我心中的雷达开始大肆作响,听见没有!连水家伯父伯母都希望儿子能出去打工歷练,这不就是招揽的好时机吗?
事不宜迟,我小心翼翼地开口,想先探探水云的口风。
「那个……水云我能问你一件事吗?和水嵐有关的。」和同学这样说话真不习惯,我还是比较喜欢打打闹闹的,但是这种正经事情不做又不行,能不能得到水嵐就看现在!
「嗯,你问啊。」
「你弟……水嵐他有没有意愿要来事务所工作啊?」话一出口我就有点后悔了。我这种烂口才也不会修饰一下句子的!讲这么直接把我的野心暴露无疑啦!
水云先是愣愣地咦了一声,然后像是好不容易才反应过来地发出一声妙的吸气。
打个比方,就像是要找一隻不见的笔,把整个家都翻箱倒柜了之后才发现它就插在胸前的口袋的感觉吧。大小姐也没有想到这个可能性吗?!
「天啊杉杉我都没想到呢!」水云发出一声小小的尖叫,果然是家教甚严,连尖叫都如此秀气:「这是个好主意呢!小嵐他应该很适合,对吧?」
要是他不适合我就不会问啦!他是天生的男公关——我是说,他超适合当事务所员工的!
「对啊,但是他会愿意吗?」我也忍不住欣喜若狂,和萃伊交换了一个暴动的眼,我顺手按下扩音建好让萃伊也能听见水云说的话:「你要和他说说看吗?」
「嗯……」水云思考了一下:「小嵐他应该会很开心,因为他喜欢说话哄女生开心……不过可能要给他一点考验比较好。」
「考验?」萃伊皱起眉,有些疑惑。
「嗯,小嵐喜欢挑战,所以可能要弄个面试给他,让他通过考试再给他这个工作。」
水嵐啊水嵐,你真是个葩。
听见水云这样说我下巴差点没掉下来,看看萃伊她也是一脸惊愕,现在拿镜子来的话应该可以看见蛮精彩的画面才是。
「面、面试?」我总算找回说话能力向水云发问,这个言下之意是说……水嵐是个被虐狂,要好好刁难他一下他才会乖乖被驯服的意思吗?
「嗯,就是口试啊之类的。」说到这个水云也来了精,说话速度比平常还要快上不少。莫非是可以整弟弟激发了她人性中的邪恶面:「我们找个地方,杉杉你和萃伊当主考官,我就和小嵐说要看长相和口才,这样他一定会想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