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韶冉!你到底在做什么!』
「够了…够了!」她从梦中惊醒,忍无可忍的喃喃。
「咦?你醒了啊?」白色的帘幕外探进一颗头,是程泽。
「滚出去!」我失控的大叫,梦境中的内容和眼前模糊的景象不断重叠、交错、又分开。
「喂喂喂,冷静一点。好歹我也是伤患,还奉命留下来帮你量体温。」他走了进来,把手放在我额头上。
「滚开!」我扯掉他的手,用棉被把自己包住。
很冷、很冷。
程泽却扯开棉被,低头无奈地对我说「身为湛高的学生会会长,我想帮人时可从来没吃过亏。」
我的掌心被指甲刺了进去,而他很快地用耳温枪替我量了体温。
「三十九度,真发烧。」他皱眉看着耳温枪上的数字。
「你要打电话回家吗?请人来带你去看医生。」他递出了他的手机。
看医生?这不就等于去医院看那个女人?
我认医师的,但我唯一能接受的医师,就是目前那个女人的主治医师。
「不要。」拨了拨因冷汗而濡湿的发,我想下床,程泽却用力的按着我。
「尤韶冉,人生病的时候,不是骂人就会好的。」他的手盖在我额头上。
「不甘你的事。」嘴上这样说,但冷静一点后,我竟不排斥他的碰触。
程泽看我这样固执,叹了口气「当然干我的事,保健室的老师去开会了,叫我在这里顾你,有发烧就找人来接你。」
「你该明白说谎是一种商场上的手段吧?那身为湛高的学生会会长,怎么可能这种事做不精呢?」冷冷地看着他,起身,却一阵天旋地转。
程泽扶住了我的肩膀「尤韶冉,没必要句句带刺。我现在就是有这个责任,把你弄好。可以被捧上学会会长的位置,可不是全靠我的脸和身家的。」他低着头用有些冷的目光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