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许凤垂下眼帘,似乎在思考着。
「我知道凤小姐的心情,只是……」
「戮大人还没有……平復么?」许凤小心翼翼地问着,同时待在懂肩头上的黑鸽发出小声的啼叫,像是在回应许凤般。
「是啊,你和南宫戮两人的情况一直都很不乐观,『精上的打击远比肉体上的还要难以平復』,呵,这句话可是陈桓陛下说的呢。」
「陛下么……」许凤低声呢喃,贝齿咬着下唇的力道似乎加大了些。
「其实要你去见南宫戮也是陈桓陛下建议的。」
懂看着许凤,看着待在她手掌心内的白鸽跳上跳下,似乎很开心能够待在许凤身边。
沉默了数秒后,许凤终于做出回应。
「我答应你。」
这次许凤再次抬起首时,昔日的光芒復见在那双同朝阳般绚烂的金眸。
懂看着这样的她有些发楞,胸臆忽然涌出一丝苦楚。
他大概能够知道为甚么陈桓的眼里永远只会有这个女人,而容不下其他人,容不下姊姊、容不下詹淼。
看着许凤抱着琵琶就要下床,懂赶紧回过道:「凤小姐,其实不一定现在就去找南宫戮。」
「早去也好……」许凤下了床,站在懂的面前露出温和的笑靨,「如果我能让戮大人早点恢復的话。」
懂愣愣地瞅着许凤数秒,而后他也回给她同样的一抹微笑。
「好罢。」懂起身,肩头上的黑鸽立刻飞回许凤肩头,两隻黑鸽分别佔据一左一右。
他指引许凤到炙京那处的监牢所可以找到南宫戮后,拱手便要告辞离去。
许凤想起甚么突然叫住懂,懂反身,亲切地微笑问了还有甚么事。
「陈桓……陛下他还好么?」
「很好呢,恢復的很快,多亏了姊姊的医术。」懂笑着頷过首后,便返身离开许凤的视线。
因此他没有看到许凤脸上瞬间闪过的异样情绪,就连许凤自己本身也没有察觉到。
许凤叹了口气,停在琵琶顶端的白鸽忽然张开翅膀,往锁窗外飞了出去。而停留在许凤肩头上的两隻黑鸽也同样展开翅膀,随着那隻白鸽飞出窗外。
飞往那和他眼眸一样美丽的、湛蓝色的天空。
*
和狱吏打过照面后,许凤抱着琵琶独自一人进入监牢所。
和之前关着陈桓等人的监牢所不同,是位在皇宫司马门外的小型监牢所。
这个监牢所给人的第一印象比较像是座小型的客栈,虽然没有像客栈提供绝佳的服务,但比起其他监牢所来说算是非常舒适。
许凤找到关着南宫戮的那间牢房,牢房不像之前她所看到是一条条铁柱隔开,而是有着墙壁和一扇铁门。
许凤跟手在房门外的狱吏说明来意后,狱吏便取出掛在腰间的锁匙打开铁门。
许凤此刻的脸和心情一样相当紧绷,藏匿在胸口的心跳速是她这些日子以来跳的最快的。
底心里那些说不出的复杂情绪导致她的内心相当混乱,脑海里像是塞满却又好似空白。
她紧张的抱紧怀里的琵琶,那把琵琶似乎察觉到自己的主人距离极近而散发出淡淡的墨色气息。
铁门沉重地掩上,映入许凤眼帘的,是坐在床缘低头望着自己双手发楞的南宫戮。
他的身形削瘦了许多,憔悴和一切负面的情绪皆刻在他那张美丽的脸庞上。
他似乎没有察觉到许凤进入了牢房,仍然用着他那双失的浑浊眼眸盯着自己白皙的手掌瞧。
许凤小心翼翼地向前挨近,直到两人距离不到一丈时,看着自己双手的南宫戮忽然转过头,黑眸直直勾着许凤相对惊惶失措的金色瞳孔。
她看到南宫戮那张脸、那张和南宫尚几乎一模一样的脸,心里头的情绪登时绞结成一团。
待续_
不要跟我说真的会0集啦~~~~~~~~~~(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