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受不住,可以吗?”
他那双眼睛已经不再平静,似有火在跳动,压抑着喘息。
这是她走进他心中最快的办法了,晏枎虞想,如果可以夺得他的心,此刻答应又如何,除了父母的安危,她早已将所有事放在仇恨之后。
四目相望,她双手环上他的脖颈,柔声道:“殿下…想对妾做何事…都可以。”
这一刻,谢政玄被蛊惑到底。
她不知道她这句话对此时的他来说,杀伤力有多大。
“唔……”
他吻着她的唇,伸手扣上她的后脑,不给她一点后退的空隙,行为举止从开始的蜻蜓点水变得猛烈。
她唇齿轻溢出声,“殿下……”
像是无师自通般,她腰间的封带被他缓缓拉开,似是踌躇,她按住他手。
谢政玄的气息滚烫,手却冰凉,她的手却是温热的。
微暗的烛火的下,他可以清晰看见她眼中的颤动。
一吻间隙,他绑着护腕的左手抚上她的脸颊,原本平静的双眸涌动着灼人的欲望。
“别怕,”他开口安慰,“我会很小心。”
“妧媆。”
这是他第一次正式叫她的小字,在两人温存之时。
他想起她说过,有人叫她的小字时,她就会觉得安心。
晏枎虞不知道自己此时的表现算不算的上合格,从他的反应看,应是合适的。
像是无师自通般,她身上层层件件的衣袍已被他轻易褪去,只剩最里面的纱衣堆积在腰间,香肩半露。
头上的金钗一支接一支掉落在床外,只剩一个小小短簪子禁锢着快要散开的青丝。
相比于她,谢政玄几乎衣物完好,身上的官服依旧扣的严丝合缝。
一个翻身,谢政玄坐起将她怀抱在腰间。
他单手扶着她的纤细的腰肢,另一只手放在她的颈后。
晏枎虞双腿分坐在他的腿上,这样紧密而暧昧的姿势,她无法忽视他与自己相贴的地方传来的“不适”。
他们前世已经行过房,她很清楚那是何物。
“疼……”她嘤咛出声。
“是我太用力了么。”
他虽这样说,手却没有从她胸前的丰盈处移开,只是停了下来。
晏枎虞大羞,垂眸不敢和他对视,双手无处可放只能环着他的脖子。
她小声道:“殿下为何不脱衣服?”
一颦一动,谢政玄将她所有细微的表情收进眼底,他的理智已经完全被烧碎,看着她饱满滑润的嘴唇一开一合,连想都没有径直亲了上去,舌尖抵弄着她的舌,缠绕追逐,津液相融。
晏枎虞根本无法招架,他在床榻上的作风如何,她是知道的。
在她快喘不过气时他才松开她,抵着她的唇道:“我的玉带,你来解。”
他话调情意味很浓,她想,他都是从哪儿学的这些。
事实上有些东西根本不用学,谢政玄也能自己领悟。
幸好她曾伺候过他更衣,解个玉带不算难。
但不知是太过紧张还是其他,她解了好一会儿也不见松开。
他欣赏着她的窘迫和惑人的羞意,覆上她柔嫩的双手,嗓音低沉,“我来教你,以后,别忘了。”
以后?他这是何意?晏枎虞内心一震。
随着玉带脱落,他的衣衫被她褪下,露出精壮的上身。
“殿下,”她抚摸上他身上层层交错的疤痕,看来没少受伤,“这些伤……”
“都没感觉了。”他道。
“都不难受了吗?”她似是很心疼。
“不难受了。”
谢政玄视着她,随即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可是,我有一处现在很难受。”
听此,晏枎虞脸红的不像话。
他那处物什顶着她,感受着她私处慢慢渗出的湿意。
原本穿的好好的白色亵裤早就不知被丢到了何处,晏枎虞此刻全身上下只剩下了一件欲露不露的薄纱里衣,那双明亮却带着丝茫然的眼眸望向他。
不知勾人,最是勾人。
他慢慢抵上她的腿心,晏枎虞瑟缩了下。
担心他以为自己是不愿,随即开口,“等会儿,殿下能慢点吗?”
谢政玄自制力已是濒临溃散,抬起她的右腿放在他的肩上,俯身对她道,“好。”
这句话纯粹是撒谎,他不可能慢,这么说多半是怕把人吓跑。
话落,他身体前倾,缓慢进入。
或许因为他这时动作温柔,晏枎虞没有感受到痛意,只是觉得涨的难受。
因为太过磨人,她已经不是前世的她,不想堕落在和他的情欲中,看着他道:“殿下不用太过顾及妾,妾已经适应了。”
就算她不说这句话,谢政玄也已忍不住,他从未和哪个女子这般接触过,古人说食色性也,这一刻,他可算体会到是何意。
“今夜就算我对不起你,明日你要怎样算账都可以。”
在晏枎虞还没完全消化这句话,他就已冲破最后的阻碍,与她彻底结合。
“唔嗯……”她不受控制的嘤咛出声。
他大肆动作着,一下比一下用力,顶弄的她音调不齐。
晏枎虞觉得这声音太羞人,随即咬住下唇。
见状,谢政玄抚弄着她的脸,在她耳边道,“别压着,我想听。”
他左手按着她的腰,他似乎对这处软肉特别喜欢,来回摩挲,手上的特制护腕也摩擦着她的肌肤。
护腕用的布料是千挑万选的,饶是再柔软的绫罗绸缎,此刻摩挲在她的肌肤上也是带着轻微的刺痒。
她雪白的脊背贴着他的胸膛,手放在他的护腕上微微侧头道:“殿下的护腕,弄得妾痒。”
他喘息出声:“只是护腕弄得你痒么,没有其他的了么?”
她看着他的表情,终在这一刻他清冷的面容才有了其他东西,却是更加蛊人,有那么一瞬她甚至忘了一切,以为他们之间仍旧未变。
晏枎虞:“殿下休要调笑妾。”
这种熟悉的亲密让她害怕,她想让这场性事赶快结束。
他舔吻上她雪白的脖子,留下一个又一个印记。
谢政玄明显感觉到,他只要吻这处,她私处就会缩的厉害,喘息不止,咬的他几欲射出。
每一次吻下的剧烈起伏后,他故意在她耳边道:“娘子感觉,还好么?”
她转过头,似是不好意思回答这个问题。
他轻钳住她的下巴,迫使她不得不再次回头看他。
他出声道:“回答,我想听。”
晏枎虞努力保持着声调的平稳,“妾与殿下的感觉一样。”
她不想落于他下,转而眼迷离而惑人,言语动作更加大胆,抓起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两个人的手互相交迭。
她檀口微启,“妾可以感觉到殿下。”
接着她靠近他的耳旁,声音轻飘飘的,甚至有点儿娇,“很硌,但很……舒服。”
原本是想占个上风,但很快晏枎虞就为自己的举动付出了“代价”。
谢政玄直接反握住她的手,手掌下压,弄得她娇喘不已。
手上不安分,面容上还是跟个正人君子般一样,声音暗哑,“这样娘子是不是更加舒服?”
“殿下…坏…”
她思绪清醒,肉体却跟着他不得不沉沦,言语透着娇憨。
他很容易就勾的她情潮泛滥。
他按着她向下,迫使她双腿弯曲,呈现一个跪趴的姿势。
谢政玄单手绕到她胸前,捏着她的胸前的樱红,贴着她道:“撩拨我,后果很严重。”
确实很重,他每次都撞的很重,让她难以招架。
整个房间都弥漫着欢爱的气息,她想趁机从床榻逃出,只是撤出一下,又被他拽着脚踝拉了回去。
一道充满情欲感的声音从床围间透出,其中还夹杂着细碎的呻吟。
在她小腿落下一吻的同时,他说:“还没完,娘子何故丢下我就想跑呢。”
何故?他可真明知故问。
太久的缠绵,晏枎虞已经香汗淋漓,发丝贴着脸庞。
享受着她的湿润,谢政玄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果真跟水做的一样。
他身上的药太烈,抱着她不知做了多少回,从床榻上到床榻下,他似乎有用不完的精力。
快到后半夜才逐渐停了下来,这种事做太久,他怕伤到她。
但这个想法未免来的太迟,看着沉睡的她身上的痕迹密密麻麻,交迭的双腿缓缓流下的白浊,他又是眼睛一热。
好不容易消解的合欢散似乎有了抬头的趋势,他伸手扯过自己的官服给她盖住,穿了件里衣打开门,院子里空无一人。
早就听见声响的薛策很识趣的就跑到了院子外守着。
谢政玄:“来人。”
薛策立马跑进来,笑得跟花儿一样,“世子甚么吩咐?”
“让人准备热水,沐浴用。”
“世子爷就放心吧,水都备着呢,冬儿在看着。”
薛策虽年纪小,不过该准备什么做甚么他都清楚。
“晏娘子的衣物都备好了,现在要送进去吗?”
谢政玄:“她还未醒,先将我的衣物拿来,恐怕有人还在等着。”
“是。”
下药的事,他该去算一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