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注意到屋内的她已经哭成了泪人儿。
回到院子里自顾自地继续将水缸填满,来来回回一旁的木盆里堆着的几件衣物就显得格外扎眼。
薛彧没辙又重新去河边打了桶水洗了起来。
衣裙皱巴巴的在他手中被反复揉搓,经过一系列揉搓清洗过水衣裙才被整整齐齐挂上了院中的晾衣绳上。
盆中却还余有块小小的布料,薛彧只看了一眼便快速撇过头去没在看向那。
心中不由得上来一股燥火,等他缓了好一会才认命般转过头拎起那块布。
小小一块的料子滑滑的很舒服,浅杏色的上头还秀着栩栩如生的海棠花瓣,只看一眼就仿佛能闻到若有若无的花香。
男人喉间上下滚动了下,揉洗的动作都不自觉的轻了下来。
忽的他想到什么般捏着布料的手一顿。
若不是那三颗石子,若不是她那双楚楚可怜的眼睛,自己也不会花了五十两银子坐在这给女人洗肚兜。
薛彧叹了口气没再多想只是加快了手中的动作,正打算也将它晾上去时才惊的想起女子肚兜晾在屋外实属不妥。
最后无奈揣着肚兜进了里屋,绮芙正缩在被褥里听见动静便将脑袋探了出来,见到的场景却让她羞红了脸。
男人高大的身影立在窗边,手中却捏着条格格不入的浅杏色肚兜,不停在窗边拉出的细绳上不断比划。
似乎在考虑晾在哪边不会掉,最终挑了处靠左边的位置将肚兜晾上去。
绮芙烧红了张脸看完全过程,正巧就同回头的薛彧眼交汇撞了个正着,她羞的又将脑袋猛的捂回了被褥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