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忽然一片模糊,再睁开时周遭围满了嘈杂的哭啼声,绮芙正蹲在河边楞楞地看着有些出。
举家逃迁的难民处处可见,面黄肌瘦的老翁老妪孩童比比皆是,他们沿着官道一路南下。
一晃的功夫,脚下打滑,周边的土腥味瞬间弥漫开来。
“扑咚”一声整个人坠入冰冷的河底,无穷无尽的黑扑面而来,她抬起手奋力挣扎却只是在做无用功。
就在意识逐渐模糊前,面前忽现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她做出最后的挣扎抓住它。
再度清醒时自己又出现在了笼子里,她缩在笼口,手里正握着捡来的石子往前投掷。
包子摊前立着一位高大壮硕的男子,绮芙孤注一掷将希望全寄托于这。
第一颗,石子抛出只与他衣摆擦过。
她咬着唇奋力去抛第二颗,这回中了,却只见男人环视一周压根没注意到她。
这会儿她心都凉了半颗下去,只定定的看着手里最后一颗石子发呆,心底的犹豫与不安全都冒了出来。
却在他接过包子摊老板递过的油纸时,心下一慌将最后一颗也抛了出去。
与转身的他对上视线那一刻,意识彻底模糊。
“乖,我在呢,不怕了不怕了。”
薛彧握住她的肩将她往怀里搂了搂,也不知她梦到什么了哭的这般可怜。
搂了会又空出右手安抚的一下又一下轻拍她的背,直到腕间泛起阵阵酸意,怀里小姑娘啜泣的声音才越来越小。
左侧的衣袖湿漉漉的一片,薛彧又替她细细地擦了泪痕,折腾到夜半叁更才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