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出去,她又觉尴尬万分,欠缺些当众亮相的勇气。
干脆便当作不知,装作未曾醒来。
她拿定主意,心下仍惴惴不安,感觉自己像个贼,稍不留便要被抓现行,被指责不守女则、不检点。
闭上眼想尽快入睡,却怎生都无法安寝。她转过身,面向墙侧睡,怕被人突然掀被子一般,双手紧张地抓着被沿。
未几,隔壁传来父母含含混混的对话声。
杜竹宜虽反复告诫自家,非礼勿听,却挡不住声音自动清晰地收入耳中。
“夫君...是你,你怎么回来啦?”是母亲带着困意低喃,“可是有甚事情发生?”
“夫人,是我,无事。”父亲压低的嗓音中带着明显醉意,他向母亲解释着,“今日刚要出城,便遇到建康蒋老板,他来扬州做客。我去建康本也要见他,便陪他赁了宅子,又去酒楼喝酒谈了些生意上的事体。”
说话中夹杂着布料簌簌摩擦的脱衣声,接着便是掀被上床的声音。
停了一会儿,就在杜竹宜以为父母都歇下,她也可以安心入睡的时候,“啊——”的一声婉转呻吟,让她惊得下巴快要掉下来,她不能设想这竟是严肃端庄的母亲嘴里能发出来的声音!
“夫君,不要...别......宜儿...宜儿她...大了......”
杜竹宜的待嫁功课中有一项便是识避火图,怎能不知一对夫妻——哪怕是她从未将行房与之相关联的父母——会在午夜时分做点什么!
听到母亲还记得她在隔壁,脸烧得通红。
是啊!她大了!她便是小,也未经历过这等场面呀!
“夫人,我知道宜儿大了,大了我也不能去操她呀,”父亲的声音含糊中带着急切,“今夜的酒可能有问题,夫人救我......”
仿佛一道雷,突如其来,将杜竹宜劈得是外焦里嫩,当场惊呆!
父亲怎可说出如此孟浪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