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因为车子还在高速公路上疾驶的缘故,老陈早就想声泪俱下的跪在自家小姐的脚跟前懺悔了。
「小姐……我不得不这么做……我怕被解聘啊……」
方馨佩也不是那么不通情达理,她一向和气待人,为老陈设身处地着想后,便也不再那么咄咄逼人。「我只是想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你可以告诉我吗?」声音似是被几颗大石压住了,嗓音有些沙哑。
车子维持等速地继续行驶在高速公路上,车内女子的心思跟着司机说出口的一字一句而有了情绪起伏。
一进家门,方馨佩放下包包,直奔方父的书房。门没有上锁,她顺利地打开。
房内空无一人。
方馨佩不多做停留,连门也没带上,转而快走至主卧室。
开门,空无一人。
几乎翻遍整个家,方馨佩就是没找到想找的人,徒劳无功后,她洩气地坐在客厅沙发上,情绪还没缓和下来,郭妈就端了一杯热牛奶上来。
打从方馨佩一进门的所有行为她都看在眼里,她知道纸终究包不住火,董事长如此极端的行为已不是为了女儿着想,而是转化成为一种控制慾了。
方馨佩没接过那杯热牛奶,她的心脏还在扑通扑通地狂跳,鬱闷感侵蚀了每一吋肌肤,如火山岩浆般的思绪浓浓地搁在脑中,她觉得自己快爆炸了。
热牛奶已被郭妈放到茶几上,她无声地坐在方馨佩隔壁,默默地陪伴她。
方馨佩发着呆,等到牛奶都凉了,她才转头对着郭妈放声大哭:「我是不是全世界最大的笨蛋?」
郭妈伸手揽她入怀,拍着她的背轻声安慰着:「你当然不笨,你是我心中最棒的小姐、最体贴的小姐。没有人能说你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