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变的是什么呢?
“我当初追你的时候,你怎么不建议我不要追你呢?我喜欢你的时候,你怎么不建议我不要喜欢你呢?”宁奚现在忽然很想模仿他们抽烟的样子,好像这样就能说明白很多话一样,“你订婚以后,我和谢褚在一起的时候,你怎么不建议我那时候就和他分手呢?”
贺池的喉咙忽然就像被什么东西塞住了,他想说什么,可对上宁奚那双没有什么情绪的眼睛,一切话语好像都说不出口了。他手里夹着烟,手指无措地动了动,那很简单的几个字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我现在没有怪你的意思,只是觉得你对我的建议好像总是不合时宜,”宁奚转过头,这时候觉得阳光有些刺眼了,她用手掌挡了一下,轻轻叹了口气,“别管我了,贺池。”
阳光在她掌心晃了一下,她分开指缝,看到一个熟悉的人被捆着从门外丢了进来。
李峤擦了擦手背上的灰,正指使着身边两个男人把捆着的人往里押,一抬头却看到坐在台阶上的贺池,立马收了手。
丹拓披着一身脏兮兮的藏袍,脸像煤灰里刚出来一样,还掺杂了一些高原红。看起来像是吃了不少苦头,宁奚还不等说什么,身边的贺池已经站了起来。眼下这种情况确实……李峤当着警察的面这样的确不太合适。
不过贺池现在看起来也方便透露自己警察的身份,她犹豫了一下没有跟上去,就见贺池头也不回地从丹拓身边走了过去。
她松了一口气,李峤也松了一口气。
“宁小姐,人抓到了,就是东西藏哪儿了他死活也没说,”李峤低头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丹拓,“老板的意思是……”
“让我审他?”宁奚漫不经心地抬眼,“那你叫谈策亲自来和我说。”
宁奚也不急,她自己回了禅房等了一会儿就听到开门的声音。抬头的时候谈策正好进来,连带着外面的阳光都扑进来。他很高,进门要稍微弯一下腰,卡在门框上的手腕戴着那串不太吉利的玉珠。他皱着眉看她,对上她满是笑意的眼睛。
“亲我一下,我就帮你审丹拓。”
宁奚抱拳在胸前,目光上上下下打量了谈策一圈儿。
宁奚诸如此类无理的要求这些日子已经听了不少,所以现在听到也已经习惯了。他波澜不惊地低头,把宁奚搭到他身上的爪子挪开。只是她手腕细细的,重一点按就受不了。他放轻了手中的力道,捏了一下她的脸:“凭你?”
“凭我,”宁奚叉了一下腰,又考虑到这和自己在他面前的形象不太符合,便把手悄悄地又背到了身后,“不信你亲我一下试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