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奚见他不动,侧了侧身体,稍微喘了一口气:“做不做?”
她第一次穿着一套真丝睡衣在他眼前晃的时候,也是问的这叁个字。腿搭在他的书桌上,小巧的脚垂下去慢慢地晃。一边问要不要做,一边说可以不戴套。他盯上这个身体早已不知多久,抱她的时候要忍住一次又一次涌上来的欲念。
可她就这样,明晃晃,大胆地勾引。
短暂的沉默以后,他拎起她的衣领,把人抱起来关到了门外。
从制造偶遇到如今带着一些温水煮青蛙的调调,他一步步引她靠近,好不容易吸引她接近,自然不能把辛苦维持的人设在这晚早早地就毁掉。能每次听到她浓情蜜意的告白而表面无动于衷,大概靠的就是这样日复一日的忍耐与等待。
久而久之,宁奚说谎时是什么样的情,他已经再清楚不过。
就像即使是和他交往以后,听到贺池的名字她仍会出现那一瞬即逝的犹豫和沉默一样明显。别的都可以不在意,但贺池要折掉他精心呵护的花朵,让他付出怎样的代价都没有错。
至于花朵到底有没有错——
他当时在思考的间隙看了一眼在怀里熟睡的人,低头吻了吻她的唇角。花朵怎么会有错,宁奚漂亮又聪明,虽说是还有些叛逆,但站在拥挤的人群里也是他一眼就能看的到人,她怎么会有错。
错的都是贺池。
“刚刚在浴室里还说对你做什么你就要去周照那里告状,”谈策一只手臂撑在床上,指腹搓捻着她小巧的耳垂,“现在不告状了?”
“……爱做不做,”宁奚抿了抿唇,因为被他说中有些羞恼,“不做就起开,我还要去……”
她话还没说完,却被人结结实实地捞到了怀里。谈策握着的手,将她圈在了自己的怀里,手掌包裹着她柔软的手指放到了自己的胸口。沉闷又安稳的心跳声传来,她轻轻动了动手指,不自觉地枕上他的手臂,随后就被捧起了脸。
“宁宁,刚刚为什么没和贺池走?”
他语气稀松平常,没了之前的醋意,却听着带了一些别的意味。
“你不是都那样看我了吗,”宁奚语气一顿,“你那个眼,不是希望我留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