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策准备去为她擦拭身体的手停了下来,纸巾在指间卷动了一下,他拉开被子擦掉她腿心涌出来的粘腻的液体,低头找到她的内裤就着她分开的两条腿穿了上去。宁奚根本懒得看他,背对着人蜷起来,手掌却抓紧了自己的枕头。
像是被她的话戳中了痛点,谈策本来要去摸摸她的手又收了回来。低头能看见她白皙的脖颈,垂下来的长发微微卷着,遮住了她另一半光裸的肩膀。想到她外套里的那两样东西,原本不太足的底气似乎又充足了一些,他靠着窗边点燃一支烟,声音听着格外低了:“我只是想让你碰碰我。”
她偏偏又是执拗的性子,被干到满眼都是眼泪了都不肯迁就。哪怕她像以前一样装作喜欢的样子亲他一下,他再想念也不会不管不顾地把人往死里干。
烟灰随着他手指的动作落下来,烫到了掌心。谈策皱了皱眉,侧眼去看一旁的宁奚,手轻轻地搭上她的被子。
“明天我会走,住在你这里我还要总是担心会被你强奸,”宁奚没搭理他的话,有意忽视他语气里刻意的示弱,语气里没有任何情绪,“我没有时间再和你玩这些把戏,那块玉璧的资料完全解读完以后我会和青姐一起商量该怎么办。我的事,你不要再管了。”
房间里静悄悄的,只能听到外面滂沱大雨的声音。她沉默了两秒,又补充了一句:“我们已经没关系了。”
几句话把人说的哑口无言,谈策习惯性地要去碰碰她露在外面的手,闻言不禁停住。毫无反应的左手徒劳地按了按自己发痛的掌心,他碾灭手中的烟,尽可能地让声音显得平稳,冷笑了一声:“再去住危房?沉云青手里没有合适的房子,你老实住在这里,我就不会再来。”
他突然的妥协让宁奚不禁一怔,犹豫了几秒还是将接下来要说的话咽了回去。身旁的人似乎端了一杯水放在床边的桌子上。她没有动,听到门慢慢关上的声响。
李峤不敢走,在楼下等了快叁个小时。再见到谈策下楼时困意一扫而光,他立刻站了起来:“老板,你后背那个伤……”
当时取资料时一楼的书柜已经被水冲的摇摇欲坠,他找文件袋时被身后因为水流冲倒的书柜压了一下背部。大概是什么尖锐的突起,在他腰上划了一道不深不浅的伤口,不严重,也不痛不痒。谈策动了动手指,没有回答他的话,低头将点燃的烟含到嘴里,靠着露台的椅子坐了下来。
“你在这里顾好宁奚,周映东那边我去处理,”他看向窗外茫茫的雨夜,下垂的手指因为夹不住烟而有些颤抖,“宁奚不想看到我。”
李峤想起周映冬电话里的内容,安慰的话一时堵在了嘴边,半天才局促地搓了搓手心,硬着头皮解释道:“宁小姐只是嘴硬心软,她还是很在乎您的,只是……”
贺池哪一次打电话,她都是笑眯眯的接起来。现在只是要她抱抱他,却和要了她命一样。谈策想到这里声音一滞,目光也冷下来,指间夹着的烟都快被掐掉一截:“你给我看好她,如果出一点意外,你就滚去和周映冬作伴。“
李峤汗毛都立了起来,连忙低了低头:“是,老板,我一定尽心尽力。”
肩上全是宁奚刚刚掐出来和抓出来的血痕,现在冷风一吹痛感就涌了上来。他稍微动了一下肩膀,疼的微微皱眉,又想起了什么一般,语气微微一松:“那段录音,记得发给贺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