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想法没有错,这块玉璧应该是伪作的。之前有大墓出土过类似纹样和形式的玉璧,从你给的图片的细节来看,这应该是后人伪作的东西。但有一点很怪,虽然是伪作的,但又不太像是现代伪作的东西,我得亲眼看一下玉璧的残片才能确定,”姚然那边的声音低了一下,“对了,你说玉璧有一对,那个如果是真品的话能对比来看就会省事许多。”
“另一只应该是真品,我见过也摸到过。但是和你的疑问相同,这个玉璧虽然不是战国的东西,可能是后人伪造的,但是却和现代常见的作伪不同,所以我怀疑——”宁奚声音一顿,“算了,我们见面再说,师兄,你什么时候还有时间?”
周映东叼着烟,往外瞥了一眼身后一直跟着的车,低头吹了一声口哨。副驾驶上的人猛然一惊,扒着车窗向外看了看,怀里的白猫跟着动了动,仰着头打了个哈欠。
“东哥,谁跟着我们?”
“沉云青,不用管她,”周映东吐了一口烟气,看了一眼他怀中的白猫,不由得嗤笑一声,“你和宁奚这只猫现在感情培养的不错,舍得还回去?”
谈闻不作声,眼睛看着周映东半天没有言语。他车开过那幢别墅,在山前公路上停了一下,被谈策这种眼搞得有些毛骨悚然,不禁又抽了一支烟点燃:“谈闻,哥和你说,我喜欢女的。”
“……爷爷说,他想见宁奚一面。”
一脚刹车猛然踩下,周映东掐断了烟,转头对上谈闻的眼睛。山前的公路绕着别墅区的四周,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动静。他将车停在路边,盯着谈闻的眼睛看了几分钟,随后面无表情地转过了头:“你上次还没弄懂你哥是什么脾气?”
“我知道,但是爷爷说他这次不会对宁奚做什么,他要想动手,根本没有人能拦住,”谈闻放轻了声音,“东哥,爷爷现在想做的,是拦住我哥。”
周映东不置可否,将那截掐断了的烟碾灭,点了一支新的含到嘴里。车窗开了一半,车内的空气却沉闷无比,只有烟气向外飘:“是吗?”
“东哥,你知道我哥干了什么吗?”谈闻揪住自己的头发,有些痛苦地抱紧了怀中的猫,“爷爷说自从上一次的事情之后,我哥不知道用什么办法把原先我小叔占股比重很大的几个集团全部架空了。我小叔的母亲那边——今年项目的招标全部流产,还有房子和地皮,几天的时间都莫名其妙的手续不合法了,他要把他们往死里逼。”
“爷爷已经做出了让步,只要他肯放过小叔一把,那宁尚海的事情他愿意帮宁奚……”
“帮?难道不是应该的吗?”周映东冷笑一声,“那是他的好儿子欠宁尚海的,让人含冤入狱这么久,现在大发慈悲把人放了,就叫做帮?宁奚是不是还要给他叁扣九拜,感激他啊?”
“我知道,但是爷爷的手段你是很清楚的,宁奚只有接受的份。而且爷爷一直想让宁奚离开我哥。对爷爷而言,只要宁奚从我哥身边消失,那这样的结果也不是不能承受,”谈闻转过头,摸了摸怀里的猫,色有些许的痛楚,“姓谈的人,不可能随心所欲地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