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爱喝苦的。”林挽月淡淡回到。
她的领头上司听见她的回答,眼睛剜过来像要吃人,尬笑着在旁边打哈哈:“不是,谢总,小林的意思是……”
上司还没想好要怎么圆,谢希诚倒是好脾气地笑笑:“没事,是我考虑不周了,下次再请客,我让秘书提前统计好大家的口味。”
他又向林挽月点头示意:“你忙吧。”就继续往前走了。
一群人又亦步亦趋地跟着走了。
林挽月心里腹诽,还不如直接折现给他们实在。
领头上司笑着目送谢希诚一群人走过拐角,转过头就拉下脸敲打她:“你怎么说话的?小林?”
“那是我们公司的老总,人家纡尊降贵给大家买礼物,你不感激就算了,你刚才那是什么态度?”
又接着说了一大堆,都是些害怕得罪谢希诚的迁怒,林挽月低头听着,一句一句都记在了谢希诚的头上。
等他终于说够了,在手下面前也耍够了威风,才清气爽地走了。
林挽月单手托腮,看了看一旁的静静盛开的玫瑰,露出了一丝笑意。心里念着手下员工的资本家呢,看上去贵不可攀,说起话来温温柔柔的,真有这么善良啊?
不确定,再看看。
马上午休时间,她把玫瑰上系着的墨绿的丝带解了下来,放在兜里,又翻出了一根长长的铁片,拿起垃圾桶里的咖啡,缓缓向电梯口走去。
她坐电梯坐到了顶楼,走到电源总控处撬开锁,把咖啡杯的侧面戳了一个小洞,就把纸杯放到了电闸上,黑色的咖啡顺着小洞细细地流了出来。
林挽月又坐上电梯回到自己那一层,站在能看见电梯的拐角等待。
守到了谢希诚带着两个中年啤酒肚男人过来要上电梯,她从拐角走出来叫住他们,这两个人她不认识,但不影响,她随口撒谎说经理有急事找他们,让他们现在马上过去。
他们不疑有他,向谢希诚抱歉了几句,就一起走了。只留下谢希诚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