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体很健康,只是有些贫血,得给她准备红枣枸杞茶,这个东西又要怎么做,什么火候,熬煮多长时间,茶水和糖分的配比又该精确到多少,等等等等。
“你们要记得,你们生下来,就是为了将来能为她付出一切。”林曜这么说。
日日听着这些,不知道弟弟如何,林年自己对林挽月是产生了好,也产生了羁绊。
他接受了自己的命运,像是林曜想要的那样,将照顾林挽月,当成了一生都要奉行的人生法则——即使他从没有真正见过她。
直到他们不得不去找林挽月,亲眼见识到了父亲嘴里“可爱”的妹妹是多么冷酷无情,如何地荒唐不堪。
他的人生法则从此裂开了无法修补的大创口。
放假独自坐绿皮火车来到了A市,林天按着林挽月早前留给他们的地址找了过去,林年原本也要跟着过来——他不放心弟弟跟这个女人单独相处。
被林天拒绝了:“东西都是我准备的,你要是和我一起去了,这点苦劳又得分你一半。”
他最终得以一个人来看她。
到了地方,林天抬手摸了摸上门框,果然按林挽月的习惯,那里放了把备用钥匙。
进了门,放下行礼,手上蹭了灰,他先去浴室洗了手,顺带洗了脸,整理了头发,元气满满地走到卧室。
床上小小的人被厚软的被子捂了个严实。坐到床边,他抬手轻轻把被子往下拉了拉,扒出了林挽月熟睡的脸。
“小姑。”轻声叫她,叫了好几声。
林挽月眼皮疲软地半掀了下,没有焦距的瞳仁看过来一秒,又重重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