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抱在怀里的人没事,关祖也就逐渐稳下气,他放开乐姍,目光由下而上扫过一回,停在手臂上还渗出些许鲜红的包扎处,心疼地沉声问:「伤得深吗?」
乐姍不好意思地左右看了下,尷尬地故作轻松回答:「只是小伤,没事!」
关祖望着她,本来还想说些什么,但因为还有其他人在场而作罢,他转过头,眼中的凌厉和方才截然不同,冷着脸走向敖申。
虽然只是眼上的转变,但关祖所散发的气势却让敖申备感压力,那利如刃的目光让他几度想避开,可是不愿示弱的他硬撑着与关祖对视。
阿尔布古也被宋关祖的气场所震,过去他未曾见过有人得以如此,他没想到这看似温文儒雅的长安公子,能在转眼间释出让周围有不可忽视的压迫感。
「主上竟能从长安结交到这样的朋友,这场战定能得胜!」阿尔布古心想。
关祖走到被綑绑的敖申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地上的他,而敖申也昂起头,不服气地与他对视。
敖申不屑地嘴硬地嘲讽道:「哼!断袖!」
关祖不理会他,淡漠地斜眼看着他,等着他自己说下去。
「这事是我想做的,和他人没有关係!」敖申顾自说道,既然他敢做这件事,他就敢独自担下一切罪责。
「这么讲道义,杀了你也是可惜,正好明日我们需要一批死士上阵,你就当是为了那个人,替草原捐躯吧!」
即便对敖申并无好感,但关祖也不想定夺敖申的生死,让敖申手无寸铁地在战场上为自己的生命搏斗,已是他最大的宽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