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关祖!」乐姍生气地喊出他的全名,粉拳紧握气愤地搥打了下床。
这一使劲,她又是胸口疼又是背疼,难受地紧皱眉头,抚着也发疼的臂膀。
「你这力道,说出去谁会信你处在危难中?」关祖伸手想帮她,可是被乐姍赏了记白眼。
乐姍移开手,没好气地回:「你在我旁边,我就处在危难中了。」
按在自己臂膀上的手停下动作,乐姍旋即意会自己说错话,人说:「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大概就是这样。
她抬头看向宋关祖,但那双让她总是不知所措的眼眸,此时不再盯着她。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乐姍看着关祖结结巴巴地解释。
关祖松开手,「等你的伤好些,我就带你回扬州。这离扬州还有一段路,等你回到府上应该伤也好得差不多了。」说完,他起身想离开。
童乐姍着急地挺起身拉住他的手,问:「不继续上路了吗?」
宋关祖回头,见她喘着气,手摀在胸口,又不忍地坐回床边,「躺着吧。」
他到底该拿这姑娘怎么办才好?不忍丢下她,可是跟着他,她又一再遇险。
且方才气氛正好,他的本意是想引乐姍说出要他负责的话,可事情怎会这么进展?!
回过,关祖见乐姍还望着自己,无奈地起身欺向她。
这方法立马奏效,乐姍迅速躺下,拉开两人距离。
宋关祖坐回床边,口不对心地冷淡地说道:「童家小姐说和我一起是处在危难中,我怎么好继续带着人家上路。」
这傢伙分明就是计仇,乐姍嘟嘟囔囔地回道:「我就说我不是这个意思了。」
她伸手扯了扯关祖的袖子,陪笑地软声说:「别气了!好不好?」
这套屡试不爽的求饶法子,用在爹爹和师父身上她从未失败过,希望用在这男人身上同样有效。
因为这是童乐姍第一次这么对关祖说话,关祖对她突如其来的女儿家言行有些不习惯,但还是因为那个笑容暂时忽视心中的疙瘩。
宋关祖看着那个笑容,脸部的线条也软了几分,「伤者就应该有伤者的样子,你看你现在这模样像是受伤的人吗?」
「不然我该如何?我才刚睡醒,难道你还要我继续睡?」话题一撇开,乐姍立即恢復本性。
「你不睡的话,那我要睡了。」宋关祖翻身上床,侧躺在乐姍身旁,一手支起头后闭上眼。
这个男人是怎么回事!?以为亲了她就可以这么随便?是因为在草原上,所以让这男人性子也跟着变了?她认识的宋关祖不是这样的啊!
乐姍仔细瞧了瞧那张好看的脸,就算没闔眼两日,这名俊公子微乱的发髻也不影响他自身高贵淡雅的气质。
这么近着欣赏他,才发现这男人除了五官好看,就连睫毛都又长又翘。
也罢,就当回报他照顾自己两日,床就分他一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