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我们认识多久了?」他背对她,面向着大海,声音却没有被微风干扰,仍然坚定的传入她的耳里。
顏暖想起,他告白的时候,也曾经问过这句话,「认识很久,七年了。」
「在一起多久了?」
她毫不迟疑,「三年多了。」
「很快对吧?」言寒回过头,面对着顏暖,如她所预想过的那样,单膝跪在她面前,「可是我这么喜欢你、很爱你,让我觉得,三年多好像已经足够确认很多事情。」
「你说想在富森街道跟克洛曼教堂拍婚纱照、在威斯教堂办婚礼;你说过从来没坐过邮轮,一生几十馀年一定要来一次;也说过比起华丽精緻,更喜欢温馨寧静、比起轰轰烈烈,更喜欢细水长流;甚至曾经说过想去冰岛看极光,想让我陪你一起。」言寒手里的婚戒,在顏暖热泪盈眶的目光里显得模糊不清,但那戒指因为月光的照射而闪闪发亮的光芒,却依然不容忽视的映入她的眼帘,「三年,一千多个日子,在几十年的人生里只是不足为的一小段日子,但却让我确定了,你就是我生命里不可或缺的太阳,往后的每一个日子,都希望有你在身旁。」
「顏暖,我除了想陪你看尽人间百态,更想成为你下半辈子的细水长流。」言寒的目光坚定而温柔,没有一丝闪烁,但仍然看得出有些紧张,「你愿不愿意,嫁给我?」
「那时候我一个人飞来慕尼黑,在机场的时候你拉着我的行李走在前头,还开玩笑的说,怎么不怕你把我的家当都带走?」顏暖一边哭一边说,儘管讲得很慢,言寒也没有打断她,一直静静地听,「你都不知道,那时候我多想说,我的家当可以都给你,但能不能用这些,换一个你伴馀生。」
「暖暖,你甚么都不用给我,我的可以都给你。」言寒的心传来一阵一阵的痛,他一直以为自己对她爱的更多,却不知道她正在用最隐晦的方式,给他对等的爱,「顏暖,嫁给我,好不好?」
顏暖小心的用手抹去脸上的眼泪,再悄悄伸出了自己的右手,「好。」
他跪到腿都麻了,却因为满怀的喜悦而毫无察觉,把她拉起来抱在坏里,在他的额头、鼻尖、脸颊与嘴唇都留下深情的亲吻。
言寒曾经最害怕的,就是后来的他们没有了后来;但多么庆幸地,在嚐尽世间人情冷暖后,他的小太阳最后又回到他怀里。
儘管有空白、有争执,好与坏都有所经歷;但时间会为彼此证明,往后的细水长流,只有对方有资格陪伴。
未来很长,儘管会有暖有寒,但只要拥有彼此,就足够完整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