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漫不经心地仰头,灌下一大口白兰地。
男孩被酒味吸引了,好的目光投向他手里的高脚杯。
“Crl!”
这时,一个声音从背后传来。
男孩扭头,朝房子里走出的白胡子老头挥了挥手。“嗨!看,我认识了一个新朋友。”
白胡子老头眯眼打量了他一会儿,嘟囔道:“是你,我记得你,我们见过面。”
Frederck站正了身子,向老头礼貌地问好。
Mn邀请他到家里坐坐,他想起证交所的同事曾说,哥大商学院的教授们最近在研究的计量模型或许对预测股票的走势有帮助,于是答应了。
这家的成员意外的多,Mn和儿子,儿子的妻子,以及孙子孙女都住在一幢大房子里,另外,还有三条狗和几个菲佣。
客厅里一刻不安静,不间断地有人(狗)来来往往。
Frederck从未到拜访过如此热闹的家庭,这与他从小被教育的一套礼仪完全不同。但他从不会表现出拘谨,与Mn侃侃而谈,从股票金融聊到欧洲战局,从养狗心得聊到育儿经验。
老头摸了摸男孩的头,Crl是他的孙子,Mn对他的喜爱溢于言表。Crl挣脱他的手,跑去花园继续和妹妹玩球去了。
“您很爱您的孙子。”Frederck说。
Mn请他喝茶,其余的家庭成员也各有各的事要做,客厅静了下来。老头喝了口茶,对他摇了摇头:“我看得出来,你并不明白什么是爱。”
他没有急于否认。“您为什么这么说?”
“爱是一种力量,年轻人,我看的出来,你没有那种力量,”Mn放下杯子,“支撑你活着的不是爱,是另一种东西,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总之,它并不能一直存在于你的生命中。爱不同,它是永恒的。”
他没想到一个老头居然能说出如此感性浪漫的话。
“年轻人,我想你应该多与人建立联系,你早晚会明白爱的。”
临走前,Mn拜托他去哥大代替他上几节课,“你也是哥大毕业的,理论学的不错。替我去上几节课吧,给我的学生讲讲股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