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家庭餐馆等你。」她写道。
一会儿等浩瑋通完电话,出来找俋茜吃中饭时哪里还有她的身影,他朝着各个门内喊着都得不到她的回应,只好一个人闷坐在沙发上吃着新买的泡麵。
蓝白相映的建筑在大楼林立的城市里很是显眼,俋茜背着小包包顺着斑马线拐了个弯,不小间的餐馆营业着,候位处还有着不少等待的人,隔着玻璃窗,俋茜瞧见那抹亮丽的身影,拿着吸管搅动的举止,看的令她着迷。
湘湘透过玻璃窗看见前者,冲着她就是一笑,敲敲玻璃窗要她快一些进来。俋茜抓着包包的背带,心中產生一股暖流,她慢步的踏入店门,走到靠窗边的位子。
「吃什么,我请。」拿了份菜单递上前去,湘湘指了指几道店内招牌介绍着,听着她是频频点头,点了几样小菜。
餐点没几分鐘就上齐全,拿着筷子夹了好几样菜到碗里,这之间湘湘询问着她的近况,好几个问题搞得她昏头,不知从何回答起,睇见她落落大方的模样,看的出,新时代女性就该像她一样吧?她想。
「你觉不觉得我们的个性像镜子般颠倒?」
「镜子?」她不解的歪着头重复了词汇,却使湘湘掩着嘴失笑。
「跟你说吧……」端起碗,拿着大汤匙舀着排骨汤,她阐述起离开校园后的日子。
做了抉择后,她回到母亲的身边,那个男人跑了,徒留母亲一人,湘湘庆幸自己没有做错,一个人半工半读的,可她的学歷未达高中,许多惯老闆都仗着这点压榨她,偶尔还会有上司偷吃她豆腐,但为了微薄的薪资她忍。
后来,母亲因抑鬱而终,为了筹钱给母亲办葬礼,她将自己所赚都给了他人。
没有亲戚认她,也因休了多天假而被资遣。断了金钱来源的她原想轻生,好在碰见了社会局的人,经由转介,未成年的她去了福利院,又被一户好人家收养,才有了现在的柳湘湘。
那些人真该死,听着过往的俋茜忿忿不平的拿着筷子用力的在肉上一插,湘湘反倒是气定间的吃着她的配菜,瞧见她咒骂人的情,心里有一丝高兴,能与你重逢太好了,她说。
「为什么你能平淡的说出这些呢?」
「可能因为有你在,安心吧。」浅浅一笑,流转秋波,她的话间貌似在她心田种下一颗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