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不是那个苍白无色的灭家族次子不顾身下叔叔的挣扎,一把将他按在床上,眸中跳动的火光吓人。多少个夜晚的綺想能于此一偿宿愿,怎叫人不激动难耐?
昂寇错愕的盯着眼前越发具侵略性的侄子,对方眼中浓烈的情欲几乎要幻化成繁复艳丽的花,盛开出片片花瓣将他一点一滴包裹起来,啃食殆尽而不留一丝一毫。
独揽大权后,夜深人静的时刻,发作的偏头痛剥夺所有的睡意,他会想起那个自幼被忽略的孩子,苍白的脸上大得不可思议的蓝紫眸子瞬也不瞬地睁着,眼中只倒映着自己。
他跟自己很像,都是被父亲无视的弃子,幽灵般苟活着。也许是因为如此,即便有张漂亮的脸孔,他不太常笑,没有完整的人际关係,在父亲的葬礼上也没有展露一点悲痛。
对于自己将他强制送到军校的决定,他没有表达任何意见,只是无声中融入了一些悲伤的顏色。
后来耳闻那孩子自愿前往殖民地,以困苦的经歷换来步步高升的荣耀与实力,他不禁猜测对方图的是什么。世人的肯定?强者的优越?还是将他一举斩下,蛮横的復仇实力?
他从来都不介意一死,活过来的这些年似乎缺乏意义,他只是在等待,等待羽翼渐丰的雏鸟,成长到足以将他取而代之。
他想过很多,思忖许久,却没有料到结局会是如此惊世骇俗。
他没有在对方眼中看到任何的纯粹发洩或单纯嘲讽,太过直接恣意的情感几乎要让他招架不住,想要退后却又被对方紧紧捉住,狼狈又让人深深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