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今天身后追上来个尾巴,祝宗宁亦步亦趋地粘着他:“你去哪啊。”
大冬天的,贺兰牧仗着路近,连鞋都没换,就套了双棉线袜子,趿拉着门口那双拖鞋就要出门:“买早饭。”
“我也去!”祝宗宁拽着贺兰牧,但外面实在冷,他没勇气就这么跑出去,弱弱地补充,“那个,借我个外套行吗?”
贺兰牧嗤笑了一声,压根没理会他,直接就推开了门。
祝宗宁往外迈了一步,这种老一点的居民楼楼道里是又阴又冷的,他身上那身背心短裤基本上等于没穿衣服,立即打了个哆嗦,眼睁睁看着贺兰牧裹着大棉袄下楼去了。
真帅,他想,以前怎么就没这个感觉呢。
但实在扛不住冬日的阴冷,他把人拿东西把门倚好,免得被风吹得把贺兰牧关在外面,而后缩着脖子转身溜回屋里,一抬眼看见主卧的门开着,做贼似的溜进了主卧。
主卧房间里还很暗,因为贺兰牧本来是想要回房间继续睡的,所以这会儿窗帘都还没拉开,被子没掀开亮着,被窝里头还残留有一丁点温度。
屋子里有一种廉价,来自贺兰牧常年使用的某香皂品牌,以前祝宗宁很嫌弃,现在却莫名有一种亲切、熟悉和心安的感觉。
鬼使差的,祝宗宁脱掉鞋子,钻进贺兰牧睡过的被子里,蹭了蹭。
就这当口,门口传来了一些动静,是贺兰牧买完早饭回来了。
祝宗宁刚在被子里打了个滚,回味之前贺兰牧和他睡在一起时候的快乐时光,就听见外头传来关门的动静,瞬间一个激灵,从床上跳了起来。
——昨天他就被贺兰牧给扔出去了,现在祝宗宁有点怂。
他穿鞋下床,从主卧出来的时候脸对脸撞上了贺兰牧,直接被抓了个正着,嘴角不自然地扯了扯:“你回来啦?”
“你干什么呢?”他狐疑地看了祝宗宁一眼,“打算偷衣服跑路?不用这么偷偷摸摸的,看在那天晚上你被我干了几个小时的份上,那件破羽绒服送你了。”
谁要跑路了啊!
然而他也不敢承认自己刚刚在干嘛,支吾了一下:“没什么……啊……”
他眼不自在的乱飞,做贼心虚得极其明显,大脑高速运转到cpu都差点烧了,才编出来一个借口:“我就,站阳台看看你去哪里买早饭。”
贺兰牧不大信任地看了他一眼,但也没再问什么,转身进了卫生间洗手。
等贺兰牧洗碗了手,祝宗宁还傻站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