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道路管理不好,没人除雪,地上的雪结了冰,贺兰牧把车速压得慢,抬手把祝宗宁那只手攥在了掌心,摩挲了一下:“哪有你这样的,一点仪式感都不讲。”
祝宗宁手还举着,反问贺兰牧:“你讲究这个吗?”
贺兰牧被他反问住了,没辙一笑:“我是不讲究,但是你不介意这个么?洗个澡都要泡花瓣的人,我跟你求婚,没送花,戒指还不h是自己买的,你就答应啦?”
祝宗宁不上他的当:“明明是我问你求婚。”
这回互换一下,变成祝宗宁替贺兰牧拿着戒指盒,贺兰牧给祝宗宁戴戒指了。
那戒指明明是他自己在官网挑的,因为着急,挑的是成品款式,没做订制,窄窄一个素圈,既没做款式,也没刻名字,但祝宗宁就觉得这戒指极其顺眼。
他靠在副驾驶靠背上,举着手欣赏了一会儿,跟贺兰牧小声抱怨:“要是我的行李箱没被偷就好了。”
他看上去非常苦恼,唉声叹气地说:“好歹把我钱包留下啊!”
祝宗宁就不知道什么叫心疼钱,而且行李丢了两三天了,也没听他提过,看上去压根忘了这一茬似的,怎么这会儿忽然想起来他的行李箱了。
“虽然报了警,找回来的可能性也不高。”贺兰牧一边打方向盘转弯,一边纳闷地问祝宗宁:“怎么忽然想起来这个?”
祝宗宁又愁苦地叹了口气:“我钱包里带了套……”
贺兰牧:……
车子还没开进县城,周围都是荒芜的树木田地,盖着一望无际白茫茫的雪,贺兰牧打了下方向盘,在乡村土路边上一棵树下停了车,然后一手松开自己的安全带,一手摁住祝宗宁的肩膀,几乎是在停下车熄了火的下一秒就倾身覆到了祝宗宁身上,低头咬住祝宗宁的嘴唇:“你就招我吧。”
十分钟后,越野车重新回到正路,朝着沛市的方向开过去,而祝宗宁身上又添新伤,嘴角被咬破了皮,两瓣嘴唇湿漉漉的,都肿了。
高速有专业的清雪车处理过,已经可以正常通行,不过冬天天黑得早,等开到市区的时候天还是已经黑了。
还是来接祝宗宁那会儿的那家酒店,不过这回贺兰牧提前一点就预定了酒店,抢到了这家酒店为数不多的高级套房,虽然比不上以前祝宗宁住的酒店,但好歹是个套件,带个小客厅,卧室面积也大一些,只是还是只有淋浴没有浴缸。
贺兰牧把旅行包扔在沙发上,从房间的衣柜里把一次性拖鞋找出来,又去把房间里的空调打开,问祝宗宁:“先洗个澡?你换个睡衣,我去问问酒店有没有洗衣房,衣服上都是泥,你那嫌弃的白眼都快翻上天了,还当我没看出来。”
祝宗宁的娇气矜贵是从小养出来的,刻在骨子里头的习惯,不是追着贺兰牧跑了一个月就能改掉的,这会儿连戒指都给贺兰牧戴上了,本性就又冒头,举着自己的伤手站在贺兰牧面前:“你帮我洗澡吧,我手疼,脚上也有伤,站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