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栀栀懵,她该矜持什么?
下一刻,裴沅祯就替她解答了:“你一个姑娘家这么盯着男人看,不害臊?”
“......”
她是盯着男人看吗?分明是盯着裴奸臣看啊。
“公子,”沈栀栀笑:“还是公子原来的模样好?看些,扮成宋钧的样子实在不习惯。”
“好?看也不能一直看。”
“......”
重点是这个吗?是在说?以前的样子才顺眼嘛。
那个吝啬、冷酷、高傲的裴奸臣又回来了。
“对?了,”沈栀栀问:“公子为何不用化妆了?”
“那是易容术。”
“哦,公子为何不用易容术了?”
“喊我?大人。”
“哦,大人,为何不用易容术了?”
“你话怎么这么多!”
“........”
沈栀栀气?闷,想戳死他!
裴沅祯视线落在书上,勾了勾唇:“我?以后不是宋钧,是裴沅祯,无需再易容。”
“那......”沈栀栀挠了挠脑袋:“公子不是偷偷摸摸来查案的吗?”
“谁跟你说?偷偷摸摸?”裴沅祯斜睨过来。
“......不是偷偷摸摸为何要化名?为何还要替身代你去巡视边境?”
“沈栀栀,”裴沅祯故作沉脸:“你刺探机密?”
“谁刺探机密了?奴婢只是好?嘛。”
沈栀栀不想理这人了,果然是裴奸臣,脾气?忒差!
她拉开?车门透气?,结果被一蓬长毛糊了一脸。
“狗大人,你趴这偷听机密?”
阮乌趴在外头的车沿上,浑身的长毛迎风乱吹,跟金毛狮王似的。
阮乌转头嗷呜了下,又转回去,一脸享受地兜风。
沈栀栀关上车门,捋了捋凌乱的发丝,规规矩矩坐。可路途无聊,又走?得匆忙,她竟然连零嘴都来不及准备。
实在闲得快发霉了。
没事干,只好?时不时打量裴奸臣。
谁叫他养眼呢?
长发漆黑如瀑,发量又多又密,散落在肩后居然也不显邋遢。
下颌线条可真完美!
沈栀栀想。
话本子里画的都没这么好?看。
剑眉修长,睫如鸦羽,鼻梁高挺,红唇......
沈栀栀嫉妒又嫌弃。
一个男人嘴唇这么红做什么?
是不是涂了口脂?
咦?
他都不会晒黑的吗?
皮肤真白!
啧啧......
肤白貌美的男人,若不当?首辅了,去楚馆也是吃得香的。到时候,凝香馆花魁裴沅瑾,而?楚馆花魁裴沅祯。京城双魁,也不知?哪个更?受欢迎些。
她这厢边想边偷笑,突然一本书砸过来,盖了她一脸。
沈栀栀慌忙接住,哀怨地露出?半只眼睛:“奴婢在想事呢,这也不行?”
“想什么?面容猥琐,不准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