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你便知。”
沈栀栀撇嘴,发觉裴沅祯这人越来越爱卖关?子?了。
不过很快她就知道了裴沅祯口?中说的有趣的地方是什么地方了。
两刻钟后?,她站在青楼门口?,盯着裴沅祯的身影十分鄙视。
这个狗奸臣!
怎么每到一个地方就想着招妓。
急色成这样,就不能等晚上再来吗?再说了,他想来自己来就是,还带她来做什么?
沈栀栀腹诽。
那厢,青楼的小厮哈欠连天地开门。见裴沅祯一身贵气,他歉意地笑道:“客官,我们白日歇业,可否晚上再来?”
郝侍卫丢了锭银子?过去:“我家爷要?见你们头牌,快去准备。”
那小厮忙接住,顿时喜笑颜开:“好嘞!好嘞!小的这就去通传!”
那一锭银子?有多白、多大,沈栀栀是亲眼瞧见的。暗想,裴奸臣逛青楼还真阔绰,打?赏小厮出手就是银锭。
她忍不住嘀咕:“败家子?!”
声?音极小,却被?裴沅祯听见了。
他转头:“你说什么?”
“没什么。”沈栀栀强颜欢笑:“青天白日的,夸大人好雅兴呢。”
裴沅祯勾了勾唇。
没过一会,青楼老鸨亲自出来迎接裴沅祯。
“哎哟哟肖二爷久等了,我们婉儿姑娘早就侯着了。”
老鸨领裴沅祯进?门,穿过雕花长廊来到一处精美的小楼。
此时二楼的窗户大开,有个美人站在那毫不矜持地伸懒腰。
她声?音慵懒,像是才起床:“肖二爷来这么早,我这都还没睡醒呢。”
“婉儿姑娘,”老鸨站在楼下喊:“人给您带来了,可要?送上去?”
“不必,我下来。”
说完,她单手撑着窗沿,纵身一跳,就这么从二楼轻飘飘地跳下来了。
沈栀栀傻眼,这个青楼头牌可真有个性。
她悄悄打?量过去,见她头戴紫晶冠,两缕碎发留在额边,长眉张扬地往两鬓斜飞。
分明一张英气十足的脸,却在眼尾描了长长的眼线,秀气的眉间还贴了个火红的花钿。
乍一看,妖娆妩媚,而仔细看,却雌雄莫辩。
沈栀栀越看越觉得她很像一个人。
果然,那头牌走过来,抬手在她面前晃了晃:“丫头,不认得我了?”
沈栀栀惊讶:“怎么又是你?”
这不就是名冠天下的无瑕公子?,也艳冠京城的凝香馆花魁娘子?,裴家老三裴沅瑾吗?
“你怎么在哪都能当头牌?”沈栀栀真心疑惑。
裴沅瑾风情万种地眨了眨眼:“凭实力?。”
他转头看向?裴沅祯,笑问:“二哥,我明明昨日才来,你怎么知道是我?”
裴沅祯勾唇:“除了无瑕公子?,这天底下还能有谁弹得出《琅琊九天》的韵?”
裴沅瑾音律高超,琵琶更是一绝,其自谱的《琅琊九天》曾不经意在凝香馆弹奏后?,被?广为流传。
后?来许多人争相效仿,但天底下没人能弹出他这样的韵味。即便九分相似,但裴沅祯总能分辨得清剩余一分的差别。
是以,昨日他跟沈栀栀经过时听到这支曲,就知道是裴沅瑾来了。
裴沅瑾得意地转身,比了个请的手势:“若说高山流水遇知音,天底下知我者非二哥你莫属。”
一行人进?了屋子?,婢女端茶进?来后?又退下。
裴沅祯开口?问:“你为何在这出现?”
“我听说谢芩离京了,而且还秘密带人南下。”裴沅瑾说:“我担心二哥有事就跟过来了。原本早就该到的,可此前经过东陵城时.....”
他抵唇咳了咳,长眉风流:“碰见了个难得的美人,我一时迷恋便在那逗留了两天。”
裴沅瑾这人,做事风流做人也风流,到处惹情债。若是遇到难以把持的女子?,哪怕天大的事都得靠边,先快活再说。
裴沅祯道:“你来迟了,我已经见过谢芩。”
“见过了?”裴沅瑾诧异:“他果真是来找二哥的,在哪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