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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江岸,裴沅祯带人径直入城,来到一间医馆。
侍卫们早已守在门口,见他来了,上前道:“大人,沈姑娘在里面。”
裴沅祯点头,快步走进去。
此前,时菊以看病的名?义将?沈栀栀安置在医馆里,留下二两银子就走了。走之前,她寻了个?乞儿把消息递给裴沅祯的侍卫。
裴沅祯这会儿到的时候,时菊早已不见踪影,屋子里只有沈栀栀一人坐在榻上。
沈栀栀见他进门,恍惚而认真地看了许久。她睡了太长时间,有时看东西会出现幻觉。
她揉了揉眼睛:“裴沅祯?真的是你吗?我?不是在做梦吧?”
裴沅祯见她瘦了许多且面色苍白,心里满是愧疚和酸涩。在她开?口时,再是忍不住,箭步冲过去将?人紧紧抱进怀中。
“是我?,你不是做梦。”
他闭眼,怜惜地亲吻她的头顶:“栀栀,我?来了。”
随后又哑声道:“对不起,我?来迟了。”
沈栀栀听见他声音有些颤抖,像是压抑着?什?么?。
她抬脸,笑起来:“你是不是想哭?”
裴沅祯也笑,摇头。
“我?看见了,你眼睛红了。”
沈栀栀望着?她,眼睛也跟着?红起来:“真好!我?还能见到你!真好!”
说着?,她从裴沅祯的怀里挣脱出来,然?后用力抱住他脖颈,疯狂亲吻他。
裴沅祯任她亲了一会,继而发疯地迎上去。
与她口舌交缠,与她气息相融,与她紧紧相拥。
仿佛只有如此,才能慰藉心底的思念。
他一寸一寸地箍紧她,又一寸一寸地占有她,像是要将?她揉碎、吃尽般,疯狂而热烈。
只是......
没过多久,前一刻还气势汹汹攀他脖颈亲吻的人,突然?脑袋一歪,栽倒下去。
“栀栀?”裴沅祯唬得大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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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刻钟后,大夫诊完脉。
他看了看裴沅祯,又看了看昏迷不醒的沈栀栀。委婉劝道:“年轻人气血旺,需克制些!”
“沈姑娘本就体虚未愈,不宜房事,尤其?是过于激烈的房事。不然?......”
裴沅祯面色不自然?地咳了咳,解释:“我?们只是......”
“只是什?么??”
大夫是个?五十岁的老人,一脸“鬼才信你”的表情。这女?子唇瓣微肿,他又岂会看不出?
他继续道:“别跟我?说你们只是亲个?嘴就能把她亲晕了。”
“......”
郝靳等人站在门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各自尴尬望天。
“她此前睡得太久,”大夫说:“得好生休养。”
“好。”裴沅祯点头。
大夫见他态度良好,勉强满意,收拾东西起身。
出门之前,又板着?脸嘱咐:“切记,不能行?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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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出门后,裴沅祯在床边坐下来,静静地打量她的眉眼。
这是他的栀栀,是他喜欢的女?人。
他记得她所有的样子。
狡黠的,俏皮的,妩媚的,以及那?天在城墙上像真正的公主一样,高贵圣洁的......
他轻柔地抚摸她面庞。
少顷,低声道:“这世间欠你的,我?一定会给你。”
既是蒙尘的明珠,就该让天下人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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