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明昭从他怀里坐起身:“我说中了你的心思,不高?兴了?”
“无稽之谈。”
“是无稽之谈, 还?是裴公子不肯承认?”
“你要?我承认什?么?”
“裴沅瑾!”明昭公主娇蛮道:“你身边有个婢女,为何不跟我说?”
裴沅瑾不以为意:“你也说了只?是个婢女,我堂堂裴三公子连个婢女都不能有了?”
“可她不是普通婢女,你们有肌肤之亲。”
裴沅瑾笑得颠倒众生, 轻佻地刮了下她鼻子:“跟我有肌肤之亲的女人多得是,你若是一一吃味恐怕吃不过来。”
明昭顿时怒目看他。
裴沅瑾不慌不忙任她看,嘴上道:“公主, 我裴沅瑾心里有你, 所以不想瞒着你。在?遇见你之前, 我确实有过许多女人, 但遇见你之后, 我便只?有你了。”
这话令明昭满意,又?问?:“可那个婢女是怎么回事?”
“那个婢女......是我的通房, 服侍我多年,走南闯北一直带着她。”
“你以前如何我不管!”明昭撒娇道:“可现在?你是我的男人,身边就必须干干净净!”
“那公主可曾干干净净?”裴沅瑾反问?她:“府上的面首打发了吗?”
“裴沅瑾,你敢质问?我?”
“我裴沅瑾的女人,自然身边不能有其他男人。”
他这话说得霸道又?甜蜜,明昭公主怒不起来。
她故作姿态娇喝:“我是公主,什?么你的女人?你想得美!”
裴沅瑾笑,无奈摊手道:“我是否干净,适才你不是检查过了,身上哪有女子痕迹?我连人带心都是你的。”
明昭抿唇笑,依偎进?他怀中:“你尽会说好听的哄我。”
然而她就爱他身上这股霸道的劲儿。
在?金昌,再尊贵显赫的男子在?她面前都是小心翼翼的,奉承她、讨好她,毫无男子气概。
令她实在?瞧不上。
而裴沅瑾不同?,这个男人哪哪都合她胃口。即便在?床上也霸道十足,让她有种被人珍视和疼爱的感?觉。
她就稀罕裴沅瑾这样的男人。
少顷,她抬起头来:“我已经跟阿兄提起你的事。”
闻言,裴沅瑾缓缓掀眼。
就听她继续道:“阿兄对你的提议很有兴趣,让我改天带你去见他。”
“裴沅瑾,你不会是为了攀附我阿兄才故意接近我的吧?”明昭调皮地问?。
“你说呢?”裴沅瑾深情款款望着她:“这些天公主就没看见我的心意?自从见了公主,其他女人就再难入我的眼。我心仪你,此生只?想与你在?一起。”
“真?的?”
裴沅瑾将她的脸压在?胸膛:“那你听听,是否真?的。”
明昭嗔怪地捶他:“可我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你身边的那个婢女必须交给我处置。”
裴沅瑾眸子闪过一道狠厉之色,却?面上平静道:“何须脏了你的手?一个婢女而已,我回去就处置。”
说着,他似不想再纠结这个问?题,低头噙住明昭的唇瓣,又?将人压在?软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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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栈。
时菊被裴沅瑾的护卫看守在?屋子里,除了那天出门去医馆,接下来的几日她一直待在?客栈。
此刻,她手里握着那包落胎药,面前是一杯热茶。
对于腹中的孩子,她胆战心惊了多日,也犹豫了许多天。
她从未想过自己会怀孕,也从未想过此生会当母亲。可是,这样的事却?像惊雷一样,突如其来劈在?她头上。
令她惊慌失措,令她狼狈迷茫。
她反复告诉自己,落掉这个孩子吧,它不该存在?。可另一个声音却?说,这是你的孩子,是你的骨血,你唯一的亲人。
这些天,这两种声音反反复复在?脑海里对峙,她都快疯了。
但裴沅瑾离开了多日,最?迟不过明天就会回来,她必须在?他回来之前尽快做决定。
过了会,时菊抬手缓缓摸向腹部,决然地闭上眼:“是我对不住你,来生......来生你投个好人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