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持水晶拖鞋,也管不上了,口中不停:“池昕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将这个狡猾的女人紧紧困在自己怀中可当她的纤腰在他手中轻轻摇摆他的心又狠狠一顿可恶为什么这个女人如此迷人如此牵动他的心他心一横狠狠将她推到墙角发狂一般吻了下去——”
平树傻了,他震惊在原地:她在说什么?是说那个瑞亿集团的池昕吗?这算是当众朗读什么羞耻小作文吗?!
宫理偏偏一副发狠的样子,连平树都能感觉到她的攻击变的凌厉凛然!
宫理却跟快被憋死似的:“池昕低声在那女人耳边道你别想离开我……草!说这么多,上限就是000%了吗?!”
平树:“什么?”
那头,黑伞男似乎遭受着看不见的猛烈攻击,几乎要站不住,但黑手攻势发狂,运动鞋修真者中一个看他阵脚大乱,想要冒险上前袭击,黑手却猛地朝他头部抓去,狠狠扔在了一旁的路灯上!
其余几人双目赤红,悲吼道:“师妹!”
他们咬牙再次结阵,势要杀了这黑伞男,却没想到黑伞男竟然放弃这帮运动鞋修真者们,一手紧紧捂脸,朝宫理的方向飞奔而来!宫理也察觉到了光球的接近,单手撑地,一个后空翻朝后飞速躲避。
平树急起来,从肚子里掏出一个板凳,就朝黑伞男扔去,宫理朝夜城分馆的金属大门方向疾退,对平树比了一个“三”的手势。
她一直在倒数,还有三秒,光球就会消失了。
宫理已经戴好了夜视镜,只等光球消失的瞬间,就想袭击黑伞男——
却不料她刚要退到金属大门旁,刚刚他们根本推不开的门猛地打开一条缝隙,剧烈的光芒从门缝中迸射而出!
一个同样头顶光球的人,从门缝之间奔出,杀意凛冽,如风如箭,手中青缨长|□□向黑伞男!
黑伞男被对方磅礴的威压惊的连忙后退半步,竟咬牙收起黑伞,高高肿起鲜血淋漓的脸暴露在光下,他将伞尖朝那人青缨长|枪的枪尖对去。
宫理一瞬间听到空气被快速挤压的尖锐声音,那手持青缨长|枪的少年这才注意到门外的宫理,眼睛朝她淡淡瞥来。
少年看起来不过十七八岁,窄腰腿长,黑色短发过耳,背后一根细辫飘扬,鞭梢追着一枚圆形玉珏。他眼角上翘,下巴尖尖脸颊还有些稚气,五官过分精致凌厉,瞳孔中金光大盛,冷漠扫过她的面目。
宫理在他发间看到一个银色耳环,才意识到,这少年就是那古栖派小少爷柏霁之。只是耳环是挂在一个毛茸茸下垂的……耳朵上?!
就在黑伞与长|枪即将针尖对麦芒的瞬间——
光球消失了。
一片黑暗笼罩住了整个城市。
宫理哪怕戴着夜视镜,也花了零点几秒才看清眼前:那黑伞男猛地就地朝后一滚,小少爷柏霁之迈步上前,手里的青缨长|枪对着空中一刺——
他似乎也没算好光球消失的时间,懊恼的发出一声小兽般的怒吼,但他金光闪耀的双瞳在黑暗中却极其显眼,黑伞男猛然起身,黑伞一挥,再次朝柏霁之门面刺去。
柏霁之垂眼,宫理轻轻侧让几步。
她不在乎小少爷会不会受伤,但这个黑伞男的能力太适配夜城,又杀意太重,他要是不死,必然会在事后追杀宫理。
就在黑伞男即将击中柏霁之的瞬间,柏霁之头轻轻往侧面一偏,而后阖上双眸,猛地往前逼近一步,再次睁开眼来。宫理在夜视镜中清晰地看到他垂下的耳朵快速抖了一下。
黑伞男没有刺中那金色双瞳,却感觉金瞳转瞬消失,再次出现,已经逼到他身前来了。
黑伞男想要急退,只觉得那青缨长|枪的速度几乎超过他反应的极限!
但他还能勉强躲得开!能躲得开——
黑伞男正要调动自己身体的极限往后退,就感觉有人出现在他身后,狠狠的踹了他屁|股一下,他向前趔趄!
一瞬间,一点轻响,一声惨叫,眼前一片炫目光亮。
小少爷手中长|枪穿透他腹部。
黑伞男惨叫一声。
站在一旁的平树慌乱中打开了手电筒。
宫理放下了踹人的脚,当做无事发生。
黑伞男的嘴终于回到了他的面目上,他痛苦皱眉,吐出一大口血来——
柏霁之面上现出一丝讶异,他抿紧嘴唇将青缨长|枪拔|出,伸手从腰间布囊中取出一枚符纸,两指夹住符纸轻轻一挥,黑伞男胸口的血洞上,竟出现了一个符文般的标记,血也缓缓止住。
但黑伞男受伤还是太重了,他无力地跪倒在地,面朝下重重摔落。
小少爷差点去伸手扶他,手伸到一半才顿住,攥紧手指收回来,昂头轻声道:“吾本无意杀人,奈何汝杀意太重,此番算是自作孽了。此符可暂且止血,十二个时辰后失效,汝……好自为之罢。”
他正还要说,就瞧见对面一个银白色短发的年轻女子用脚将倒地的黑伞男翻了个面,抬手用力锤向他伤口!
黑伞男直接疼昏过去。短发女人发现那亮着符文的洞穿伤口竟然真的没有再冒出鲜血,挑了挑眉看向柏霁之。
柏霁之却蹙紧眉头:这个女人,刚刚反应速度极快,甚至算好了光球什么时候会消失,然后在关键时刻给黑伞男一脚,借刀杀人。此刻也像没事儿人一样,毫不在意。
柏霁之凝气想要去探测这女人的能力或等级,却发现她就像一团空,一块纯净的冰,他根本探测不到任何实质。
是等级太低……还是什么特殊原因?
眼前,短发女人从黑伞男身上夺过黑伞:“好东西啊。”
柏霁之皱眉,短发女人兴奋道:“平树,你照一照这个伞面。”
她撑开伞,平树将手电筒照过去,果然灯光被伞面吸收,压根就没有一丝一毫的反光,确实是夜城天灾的器了——
小少爷也拧眉看向那黑伞。
宫理蹲在奄奄一息昏迷过去的黑伞男旁边,警惕的将伞收起来夹在胳膊下,手还在他身上摸摸索索,四处翻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