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据同样闹不明白,看着他咬一口米糕,公孙敬声笑容灿烂,夸弟弟懂事。刘据看看米糕,难道是他做的。
公孙敬声有灶台高吗。
刘据吃完,望着公孙敬声,还有什么招,尽管使出来。
公孙敬声把他的手帕给表弟:“擦擦手擦擦嘴。”
刘据擦干净还给他,还有吗。
公孙敬声哪懂得教孩子,他不过有样学样——早两年用饭的时候奶姆喂他,父亲叫他自己吃。公孙敬声当时可不乐意了。
如今用饭不假人手,他便认为自己被教的还不错,浑然忘记他嫌奴仆不懂他,想吃鸡肉给他夹羊肉,不如自己动手顺心。
公孙贺也曾念叨过父母和妻子,别成天抱着敬声。公孙敬声冲小孩伸手:“过来。陛下得处理政务,别整天叫陛下抱。你两岁了,可以自己走了。”
刘据转向父亲,他被猫狗刺激了吗。
刘彻摇头,不要问他,他不懂小纨绔。
“敬声,你是不是想抱抱据儿?”毕竟是心腹兼连襟的长子,如此反常,刘彻做不到视而不见。
公孙敬声想翻白眼,没看到他教据儿成长吗。
陛下个当父亲的没救了。
幸好有他!
公孙敬声点头。
刘彻好笑:“早说啊。”抬手把儿子递过去,“慢慢走,别摔着。”
公孙敬声接过表弟放在地上:“据儿,还想去哪儿玩?”
人小容易累,据儿犯困。椒房殿三个字太困难,刘据喊“母后”。
刘彻闻言想说什么,春望先一步提醒:“陛下,一会还有事。”
刘彻叮嘱韩、吴等人照顾好刘据。公孙敬声大声说:“有我在陛下尽管放心。”
有你在朕才不放心。谁知道你过会儿又出什么幺蛾子。
刘彻招个小黄门跟上。
刘据牵着小表兄的手下了台阶到地上,冲小黄门伸手要抱抱。公孙敬声一把抓过他:“自个走!”
刘据震惊,丧心病狂啊。
他才一周岁。
高高的台阶下来累得身上冒汗,再走下去纵然腿脚无碍,明日也难受。
前世他乃宗门才,甫一出生就听得懂话,这么小的时候师尊也没折磨过他。
刘据望着他,你小子认真的吗。
公孙敬声拽着他的小手:“走啊。”
走啊走啊走,走遍青山莫回首,少年壮志不言愁?
要不是身后有奴仆,公孙敬声也懂事了,怕他长大后意识到孩童脸上不可能出现鄙视之类的表情,刘据想送他一记白眼。
刘据甩开他的手,大步往前走。
他腿不稳,走得快身体晃呀晃跟个不倒翁似的,吓得身后的小黄门伸出双手护在他两侧,跟母鸡护小鸡似的。
公孙敬声跑步越过他,到他五丈外停下,转过身拍手:“据儿,到表兄这里来。”
刘据不由自主地想起两个月前学走路,母后把他放在一步外,然后冲他拍手鼓励。那时候刘据有心学走路,也愿意配合。如今犯得着吗。
刘据到公孙敬声跟前,不等臭小子欢呼,他往地上一坐,本皇子不走了。
“据儿累了?”公孙敬声难以相信,才走多远,十丈有没有啊。
整个皇宫谁敢不疼天家独苗苗。
哪怕心里,明面上也很在意。
小黄门没好气道:“小皇子才两岁,脸都热红了。”
公孙敬声蹲下看看表弟,小脸白里透红很可爱,想咬一口。
难怪陛下那么喜欢亲亲表弟。
公孙敬声坐下,低头,在表弟脸上吧唧一口,“比捏着软欸。”
刘据装不下去了,瞳孔地震。
小孩瞪着圆溜溜的眼睛越发可爱,公孙敬声又在他脸上亲一下。刘据回过,一把推开他。然而他忘记自个力气不大,此时又很累,公孙敬声的身体只是轻轻往后晃一下。
公孙敬声捏捏他的脸:“陛下可以亲,我不可以啊?”
“小——坏!”刘据说不出太多话,这个理由足够了。
这个理由确实够了。
公孙敬声没觉着自个多坏。既然表弟认为他坏不给亲jsg,以后不坏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