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原本素白的珠玉上被人刻意添了两抹红痕,便又好似镶了金嵌了宝,恍惚更显奢艳糜.丽,逼得季世子就此成为了无耻的盗贼,脑中贪.欲奔腾,十指蠢蠢欲动,只想将这珍宝仔细地捧在掌心里,再偷偷地藏回家中去。
郁棠这几日餐餐都变着法儿地给他进补,越补量越多,越补劲越大,可怜季世子一个气血方刚的大好男儿,每日被她补得心浮气躁又无可奈何,单纯的亲吻泻不了火,他便只能在她熟睡之后独自一人去盥室里孤寂无依地聊以□□。
现下这撩拨得寸进尺,季世子当即便难耐地攥了攥指,他微阖双眼,到底还是没能忍住内心的冲动,轻而慢缓地将自己的手款款放了上去。
郁棠对此无知无觉,她瞧见季世子有了动作,还以为这人终于良心发现,于是便愈发地凑上前去,势必要让他对自己的恶行有一个清晰且直观的认知。
“我没骗你吧?你明明就……”
她倏地一顿,感觉季世子的手毫无征兆地沿着腰.际向上滑了两分。
!
郁棠的身体一瞬间如临大敌般紧绷起来。
“……季,季昱安。”
她慌不择路地去按他的手,指尖贴着温热的手背向下压了一压,很快又发现如此似乎只会让情况变得愈加焦灼,于是便急忙松了自己的手,双腿并用地踢踏着被褥向后挪了一挪,
“你,你在做什么啊?”
季世子分毫不让地跟了上来,“阿棠别躲着我。”
他眸光灼灼,清润的语调里带着些刻意压抑之后的微微的哑,“我不做什么,我就是看看。”
说罢又抬起头来,很委屈似的,“你我二人都成婚了,我看看你怎么了?”
郁棠面热耳赤,眼尾都渡上了一层浅淡的绯色,“你,你哪有只是看看,你明明就还……”
说话间手指又向上移了两分,季路元靠得更近,薄唇轻启,吐出两声低沉的喘.息,“阿棠好软啊。”
鼻尖抵上她红得快要滴血的耳朵尖,轻轻碰了碰她耳后那颗血红的小痣,“还好香。为何会如此呢?你我二人用的明明是一样的皂角,为何阿棠就会这么香?”
郁棠感觉自己快要被烫熟了,她嗫嗫嚅嚅,“或,或许是因为我还用了香露,那香露就放在盥室的架子上,你若是想用,我,我明日叫栗桃……”
不对!
她猛地住了口。
她为何要如此的有问必答?
而且季路元这厮的重点根本就不是在香露上!
“季,季昱安……”
郁棠又抖着嗓子叫了他一声,诚然他二人已经搂搂抱抱地亲过许多次,然最为失控的一次,不过也就是数日前在重光寺外的马车上,季世子不轻不重地啃了两口她的颈侧,如现下这般毫无阻隔地亲密相贴,还是……
“你!”
思虑间季世子已经将她转了个方向,郁棠惊呼一声,背对着被他紧紧搂在怀里,坐在了他的膝头上。
他的手仍旧没有拿出去。
“唔……”
灼热又细碎的吻很快自耳后蔓延而来,郁棠双目失,只觉自己的心口似乎也隔着一层皮肉被他一并攥了住。
“你……”
她被他愈发放肆的动作惹得嘤.咛不断,意识模糊间恍觉腰后抵上了他的竹骨扇,郁棠不耐地扭了扭身体,恍如梦寐地睁开了水雾弥漫的双眼。
——精致的竹骨扇还好好地放在床头。
郁棠蓦地一惊,一瞬间如梦初醒。
所以此刻她后腰亲密无间贴着的东西是……
“哎呦!”
尤不待她回过来,身后的季路元已经一把将她推出了怀抱,大步下榻奔去了盥室。郁棠冷不防被他没轻没重地扔在被褥间,脑袋扎进软枕里,虽说没磕疼,却也无可避免地头晕眼花了一阵。
她习惯性地翻了个白眼,继而就这么静静趴在软枕上,尤自调整着凌乱的呼吸,半晌之后才终于反应过来,原来季世子不是不行。
前几次不好说,但至少今次,他非常的行。
那他为何又会……
郁棠睁开眼来,隔着一层朦胧的纱帐看向床榻边缘那个被季世子一脚带翻的矮凳,若有所思地颦了颦眉。
……
小半个时辰之后,季路元终于从盥室里走了出来。
“我……”
他难得有如此笨口拙舌的时候,
“我突然想起鸿胪寺还有些公务急需处理,现下需要去一趟,阿棠,阿棠先睡吧。”
“……”郁棠眨了眨眼,“行吧。”
作者有话说:
对应内容提要,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