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说多糟有多糟,看起来像三天没洗澡的人,衣衫不整、头发像鸟窝,特别像路边捡来的流浪汉。
等等,衣衫不整?我的天啊,他该不会对我做了什么吧!我回头瞪着房门。
算了,先去洗澡,脱掉衣服就会知道了。
他帮我准备的东西有毛巾牙刷,一些基本的盥洗用品,还有一套看起来价格不斐的连身裙。
我满意道:「准备的真周到,感觉起来还挺像常常收留(女)人过夜的。」
随即态度一百八十大转变不屑的说:「切,花心大萝卜。」
然后就瀟洒地关门洗澡去了。
看来他其实是个正人君子吧,我的身上没有任何的吻痕,身体也没有不适,听说很多人初夜过后隔天醒来都会很不舒服。好吧,暂且相信他。
我洗好澡之后穿上那套连身裙,宽带露肩的丹寧连身裙,原以为会太小件,没想到却意外的合身。
我头披着毛巾走出去,闻到一阵香味,肚子还很给力的咕嚕叫了两声。
「你洗好了啊,来吃早餐吧。」听见开门声他回过头看我一眼。
我走过去拉开椅子,仔细地观察他家,摆设很简单,空间呢不大不小,住一个人显得大了,住两个人比较刚好!厨房是开放式的,坐在餐桌还可以欣赏主厨在主菜的风姿。
好想搬过来住。
该死,夏沫你在想什么!你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况且还是酒醉误闯他家,人家只是收留你一夜,帮你准备换洗衣服,现在还在准备早餐要给你吃。
怎么想都像男朋友。不对!什么男朋友!你忘了你才刚被一个烂人甩吗!想什么男朋友!
「怎么不吹好头发再来吃。」他看见我头发还是湿的,皱眉说。
桌上的几样食物看起来好好吃,烤得酥脆的麵包,煎成漂亮金黄色的荷包蛋,清脆的生菜沙拉,还有两杯牛奶。
看到食物就什么都忘了,我没有理他,拿起叉子就开始吃。
我现在大概真的特别像他路边捡来的流浪汉。
我才想问他为什么不坐下来一起吃,没想到还没开口,就听见吹风机声,随即就感觉到吹风机的热风,还有他轻拨我头发的手。
我稳住手叉子才没掉下。
「那个……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我嚥下嘴里那口沙拉后说。
我以为是吹风机的声音太大,所以他没听见我说话,本来想再问一次的时候,他却关掉吹风机开口了。
「我叫魏央。」
然后我们就尷尬地吃完了这顿早餐,更准确的说,好像只有我在尷尬,我时不时地看着他,他装作没看见,看起来挺自在的。
他自在的吃早餐,顺便轻松的问我问题。
看到我杯子空了,问我:「还要牛奶吗?」
「不用。」我微笑婉拒。
然后他又想起我喝醉酒,隔天起来可能会头痛,于是又问:「头会痛吗?需要止痛药吗?」
「不用。」我再度微笑拒绝了他。
过了一会儿他又问:「我等一下要去上班,要顺便载你回去吗?」
我脱口而出,「不用。」
等等,他刚刚说什么?他刚刚是说要载我回去吗?
意识过来后,我用力打了自己的头一下,然后大叫,「要!当然要!」嘴里还有着未咀嚼完的食物。
然后他就用看怪人的眼看着我。
收拾完东西走出他家门我才发现一件惊为天人的事……
「请问一下,这里是几楼?」
「八楼,怎么了吗?」像是对于我问这个问题感到不解,他皱起眉头。
「不用麻烦你送我回去了,感谢你的招待!」说完,我就溜走了。
这里就是我家那栋大楼啊!难怪我一直觉得很眼熟,只是楼层不一样,一时间没有认出来。
我住在九楼。
住在楼下的邻居总爱刁难我,我搬来后,他总是嫌我吵,但是也总是不先来敲门和我沟通,都是直接和管委会说,害我常常处境艰难。
魏央啊魏央,没想到你是这种人,我真的是看错你了!
应该是小夜送我回来时出了什么错!不然怎么可能这么刚好!我一定要找一天回去审问他!我如果没有说到做到,我就不叫夏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