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荹跟他寒暄几声之后就掛断了,景明则是脸红的抱着自己的猫说:「段段,我的工作找到了。」
段段:「喵。」
等景明开始去工作之后就渐渐地跟简荹变熟,也觉得在简荹身边很安心,在家里出事之后他已经没有这么快乐过了。
这次景明刚好跟简荹一起出差,两人待在房间里面的时候景明很是紧张「他看着简荹说:「简前辈…额…那个晚上我睡地板好了。」
简荹心里想着这孩子真的是很可爱,都已经把喜欢二字刻在脸上只差没有说出来,却还是这么的小心翼翼实在是让简荹好气又好笑。
简荹做到在床缘的景明身边说:「都什么时候了还在前辈前辈的叫。」
景明现在脑袋已经濒临当机状态,他唯唯诺诺的道:「我我…那我要叫前辈甚么呢?」
简荹:「你喜欢怎么叫就怎么叫便是,只要别把我们的距离拉的这么开就好。」
他一点一点的逼近景明,景明却是吓得赶紧后退,直到他发现自己身后已经没有退路的时候,他看见简荹已经撑在他面前。
景明:「简…简前…简荹…那个你可不可以先从我身上下去…」
简荹笑了一下就不打算再继续欺负这孩子了,他说:「景明,你今晚跟我睡好不好。」
景明才从刚刚的紧张中回復而已又被他这样一说,他又是一阵脸红,他道:「不不…不了,我睡相差,怕打扰到你。」
简荹:「好吧,不勉强你,不过你以后要是喜欢别人也喜欢的这么明显的话对方可不是像我这么好说话的。」
景明:「前…前辈…我我我…」
简荹看着他说:「我什么,你要跟我说是我会错意?」
景明:「不是的,我只是…没有想过你会知道。」
简荹看着他说:「你每天早上都第一个到,每天下班最晚走,因为你还没进公司之前我就是这样,为了跟我打招呼说再见,晚上去我常去的便当店为了跟我见一面,假日就在我家附近晃,只是……」
景明打断他说:「好啦好啦我承认,你不要再说了。」
简荹:「那你还是要睡地板吗?」
景明:「可是你没说你对我…」
简荹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他心想这个人怎么可以如此的迟钝,他说:「你就乖乖睡地板吧,我都说成这样了你还不懂,你是真笨还是装笨啊?」
景明恍然大悟的说:「抱抱…抱歉我刚刚才想到,所以现在…」
简荹:「你认为你应该要做什么呢?」
景明坐到他身边,他的手偷偷的签上简荹的手,这时简荹笑了,他坐起来道:「景明你怎么可以这么可爱。」
说完后他轻轻地靠近他的嘴唇,两人就这样的吻在一起,景明那时来不明白简荹对他真正的感情,他只是把「爱」想的单纯,想的美好。
景明早上起来看着穿着自己衬衫做在床缘的模样,搭配窗边的阳光洒下来,真的是很美好,他抱住简荹的腰跟他说:「早安。」
简荹也摸摸他的头说:「早安。」
等到出差结束之后简荹跟景明在公司的互动也没有太大差异,不过景明到是很常过去简荹家或是简荹过去景明家过夜就是。
在交往的这一年里景明好像找到了他小时候失去的那些快乐跟爱,不过人总是这样,以前得不到的戏在就会特别努力去追寻跟维持,这段感情双方都可以算的上是用心。
跟简荹一起走过的春夏秋冬,跟简荹一起度过的每个有意义的或是没意义节日,跟简荹一起度过的每个周末,他发誓是真的很开心而且也不会忘记,蛋是美好,总是在你最开心时崩坏,简荹跟他说他必须出国一周,那一州里面景明却是怎样也连系不上简荹,这让他整个人都沉浸在他的思念里面。
景明在路上看见黑色机车白色安全帽时都会留意车牌号码,因为简荹总是穿着黑色的一无白色的鞋子,当配上他机车的装备,在黑跟白之间的线条,景明很喜欢,简荹也这样觉得。
每隔一段路景明就会去寻找,看到类似的就会开心,虽然这种事情说出去大概又要被说被恋爱冲昏头,不过这对景明来说却是唯一可以紓解自己对简荹的思念之情唯一的办法。每个晚上都是无法接听的电话,景明只当他现在在忙,不过内心还是会闪过无数个不好的念头,当然也包刮简荹现在在跟其他人上床。
怀着这样忐忑的心,一周终于过去,这天是简荹回国的那一天,景明去接机,那天的天气是倾盆大雨,景明特地准备了两把大伞,他怕简荹淋湿,其可谓用心。
然而事情发生的很突然,简荹在机场跟他说的第一句话便是:「我们分手。」
说完后他逕自的走向另一处大门,徒留景明在机场大厅发呆。等到景明终于反应过来之后,他追出去,只可惜机场外面只有滂沱的雨水跟无情的风在吹打,第二次,景明觉得自己在一次被拋弃,人生中,他不敢在想像这一天竟然还会发生在他身上。
那天景明回到家里之后他放声大哭,明明简荹在一周之前就还好好的,在间屋子里面发生过很多事情,就连段段生病而离去的那一天他都没有那么的伤心,那种撕心裂肺的痛,他只能够用尽一切力气哭泣,房子里面充满着过去欢和的气息,如今却又沉寂,所有的安静都让景明想起他跟简荹的一言一噢,想不通为何,这样的快乐却会在一瞬间消逝。
景明对着空气说:「我不懂。」
如果可以懂的话,人啊,又是何苦为情所困,自古以来,情劫难逃便是。
事后隔一阵子景明收到eno的工作聘书,他二话不说的签了下去,然后离职,他觉得现在他再也没有待在这间公司的理由,转职也好让自己更好復原心情。所有的工作伙伴都到了送别会,当然简荹也在内,简荹举起杯子跟他说:「景明恭喜你。」景明只是笑而不言,在场的人不知道他现在多想找个地方放声大哭。
不过这对他来说却是一点用也没有,那些无意间跟简荹一起养成的习惯还是停留在自己身上,小从一般生活习惯大至睡眠品质,在这样精上跟生理上的折磨之下他约了简荹出来,因为那是在分手前一个月约定好要去做的,而对方则说这是最后一次见面了。
那天正好是春和去看展览那一天,事情就这样被莫名的画下句点,景明也不知道为什么。
春和看着怀里的猫已经睡着,眼前的人却是留下了两行泪水,春和把猫咪抱去睡觉之后,他递了一包卫生纸给景明,春和说:「每个人都有各自的苦衷,你有你的他有他的。可是我想问你,你有没有真心爱过他?」
景明:「说没有是骗人的,我到现在还是…想起他时还是会有一些悸动。」
春和:「跟我相同,我们也算是同病相怜是吧。」
景明笑着站起来说:「想喝酒吗?我去买。」
春和则说:「我跟你明天都要上班,你还喝啊?」
现在春和知道景明对于自己会出现喜爱之情是不可能的,毕竟这样被迫的结束一段重要的感情是要他怎么忘怀,就算自己跟洛雨生之间前前后后拉扯了二十年却是也让这样漫长的时间里消磨了一切的喜怒哀乐,让这些曾经的悲欢离合都变的褪色变得模糊。他认为拉长的疼痛是会麻痺的,然而短时间的伤害却是令人难以适应。
春和已经收昨天在兽医院的想法,他看着景明说:「有时候,我们...或许都在一个轮回之中进行,哪天分别了也会在那个交会处的某一个地方再次遇见,不过那时的我们应该都已经变的不同,或许成长,或许停留。」
景明:「总觉得你总是看的比我更远更透彻。」
春和:「旁观者不必定是清,而当局者也不见的是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