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一眼过去,就知道这件衣裙是极其挑人的。
聂娇来回看了两眼,“这件衣裙是出自沈姑娘的手,但是对女子的容貌、身段的要求都太过刁钻,一直没人能够买走。这么一看,芝芝你倒是可以试试。”
小二及时地拍着马屁,“聂小姐果然广识。”
秦芝芝正要点头,腰间被裹上了一层粉色绸缎,常出来的部分,被身后的人打成一个结。
沈恒微站起身,笑吟吟地看着秦芝芝,“姑娘的腰极细,这件衣裙,姑娘穿着是最合适不过了。”
聂娇有些惊讶,“沈姑娘!”
这位沈小姐是当朝礼部尚书的儿女,也许是自小就受到世家文化的熏陶,逐渐长大的过程中,对于衣裙的审美有着独特理解与造诣。后来设计过不少衣裙,都被各家小姐争先恐后的买去。只剩下这件粉色衣裙,实在是无人能够穿上它之后,得到沈姑娘的点头认可。
沈恒微对着她笑了笑,然后目光又落在秦芝芝身上。
秦芝芝有些不明所以,她为什么要往自己身上系一段红绸。
但是联系起现代某些生活经历,秦芝芝尴尬起来,不会是来葵水了吧。
沈恒微注意倒她色的变化,温声道:“两位姑娘与我来雅间吧。”
进了雅间,秦芝芝躲在里间里,在沈恒微的帮助下换了衣裙,垫了东西,才走出来,对着沈恒微说了声多谢。
但是沈恒微却摇头,眼里含光地看着秦芝芝,“这裙子果然适合姑娘。”
经过刚刚的事情,秦芝芝也能猜出这件裙子就是出自她的手,秦芝芝垂头看着袖袍上面精致而低调的绣花,叹道:“沈小姐的手好巧。”
这样的话听多了,沈恒微也只是点头,没有刻意去推脱什么。
三人在雅间里面交谈了一会,互相交换了名字。
听到沈恒微的名字时,秦芝芝莫名觉得有几分熟悉,但是细想后又找不出源头,就没有深思。
等到快要日暮西山的时候,三人才从雅间离开打算回家。
沈恒微了解了两位姑娘都是陪着丈夫进京赶考的时候,还说了一句,“他们定然都会高中,日后我们相见的机会也定然不会少。”
秦芝芝与聂娇都连连笑了起来,“借你吉言了。”
三人在铺子面前打算分别。
沈恒微不经意地抬头一瞥,瞧见人群中的一名男子,拉住要走的秦芝芝,“芝芝,那人模样好俊俏。”
她眼里闪着说不清的光彩,像是看见了很中意的东西。
秦芝芝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看见了正向着这边走过来的徐子阳。
有那么一瞬间,她愣住了,不知道如何回复。
聂娇听见动静,兴致勃勃地抬头看去,先是看到了自己的丈夫陈岳,然后才看到了徐子阳。
觉得不对劲,再去看沈恒微的目光,发现她正看着徐子阳,笑着道:“那是芝芝的夫君,俊吧。”
沈恒微愣了一瞬,目光瞬间移开,垂眼遮住眼中的失望。
她也有些局促,“没想到是芝芝的丈夫,抱歉。”
秦芝芝笑了一瞬,“没事。”
可沈恒微也很快放开来,“既然你们的夫君都来了,那我便先走了。”
沈恒微前脚走开,徐子阳已经到了跟前,他穿着一身蓝袍,落日在他身后形成一层层光晕。
徐子阳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一手拉过秦芝芝的手,“脸色为何更加难看了?”
秦芝芝直言道:“许是因为来了葵水。”
徐子阳点头,“先回去。”
*
傍晚,四人用过饭回到房间后,秦芝芝无力地躺会床上。
本来还觉得徐子阳说她脸色难看是夸张,直到她小腹一阵阵的疼,不想说话,才意识到这就是痛经的前兆啊喂。
徐子阳晚她一步回到房间,手里端着碗红糖水。
他坐在床头,“来,喝下去再睡上一觉。”
秦芝芝喝了几口,躺回去蜷缩着身子冒汗。
很快徐子阳褪掉外袍,上床后从身后抱着她,宽大的掌心将秦芝芝的两只手握住。
“手还是这么凉,要寻大夫吗?”
这话给秦芝芝逗笑了,“不请。”
还没到那个地步。
徐子阳靠着她,“好。”
“一般会疼多久?”
徐子阳的身上很暖和,秦芝芝紧绷的身子松缓下来,“一日过后就不疼了。”
“那就好,两日后我就要上考场,担心不能陪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