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必了师姐,是我错了,我不该跟您开玩笑。”
男修怂了,这力气用不上靠山出马,小姑娘自己就能把他打死。
“我走,我现在就走!”
“想走?”
郝娴冷哼。
“晚了,今天你哪儿都别想去!”
注意力全在男修身上的郝娴,根本没注意到围观人群中还有一个非常熟悉的身影。
追着郝娴下山的邱从云未见全貌,只见郝娴拎着那男修面露狰狞,正欲上前一问究竟,便听人群中有人在喊。
“道友莫怕,已有人帮你叫了叫执法堂主事,这小姑娘背景再硬执法堂也不会纵着她,你知道新歌云自明吧?还是掌座的儿子呢,前几年混不吝的时候也被执法堂收拾过好几回……”
“就是,仗着自己修为比人家高,就这样轻视人家,换个筑基修士你看她还敢不敢?”
邱从云脚步一顿,抽到一半的剑又重新按了回去,眉头几欲能成一团起伏山丘,一边叹气,一边不住摇头。
“明明那么纯良的孩子,如今怎变得如此嚣张跋扈?莫不是一路走的太顺,反纵坏了娴儿的心性?”
邱从云没当过爹,却已经提前体会到了为爹之难,想教育一番,又怕伤了小姑娘面子让她难堪。
思来想去,他双唇一抿:“也该锉锉娴儿的锐气了,她如今还小,再纵下去恐出大事,我曾经错过一次,如今切不能再误了她,若在执法堂花点钱就能掰过来还好,若掰不过来……”
邱从云没再继续围观,而是掉头向合欢宗疾行而去。
不过片刻,又回到了藏剑峰。
“这位前辈有何指教?”
合欢宗大部分弟子都不认识邱从云,包括演武场新来的内场执事。
见对方面如锅底黑,他一边小心翼翼的赔笑,一边迅速思索这是谁家的长辈,总之元婴期以上绝对不可能是亲自来打擂台的。
果不其然,那人道:“我弟子今日在你们这里打擂台,应该明后日还有几场……”
“哦哦,是哪位仙子?”
执事懂了,这是弟子打输了师父来找场子,他伸出两根指头,对着邱从云搓了搓。
“我明日定会给她安排几个便宜对手,绝对不会伤到……”
“不必。”
邱从云将一袋子灵石甩到对方手中。
“从明日起,一定要挑最厉害的对手给她,叫她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不可骄傲自满,记好了,她名唤郝娴。”
等邱从云走了,内场执事方才后知后觉恍然大悟。
“哎呀,郝娴就是今儿连赢三场那个小姑娘吧,果真是什么师父教什么徒弟,合欢之典范,我可不能误了人家!”
此时的郝娴丝毫不知有人又给她的苦难打了针加强,她只觉得自己跟合欢镇相克,每来一次,就得见一次合欢执法队的大哥。
“怎么又是你?”
郝娴也想说,怎么又是我?!
“可能我人长得面善,总有刁民想害我!”
执法队大哥抱臂:“有人举报你仗势欺人,再跟我走一趟?”
“我也举报他当街碰瓷!”
郝娴站在原地半步都不肯挪,指着被咩咩咬住的柔弱美人道。
“就现场鉴定,他的脸是不是我克的?要是我克的,我就……等等,我要把他打成这样得赔多少钱?”
执法队大哥斜眼一扫。
“只是外伤的话,五百下品灵石。”
男修早就想跑,奈何被咩咩咬着里外三层衣服,想要挣脱溜号除非裸·奔。
事到如今,他也只能硬着头皮强撑。
“大家都是同门子弟,哪里用得着劳烦执法队,折腾是小,添上犯错记录却是一生都抹不掉的污点,小师姐略赔偿我一些医药费便好,我绝对不会到处乱说给您抹黑的。”
在一片“他好善良,你怎么能这么对他”的路人声音里,郝娴一把将人推到了执法队大哥面前。
“用不着!大哥,你现在就告诉大家我是怎么把他打成这样的!”
执法队的人什么花样没见过,仔细看了几眼就发现了端倪。
围观众人只见他不知掏出个什么东西,在挣扎不已的男修面颊上抹了几把,再抬手,男修的脸已光洁的白里透亮。
执法队大哥眉毛一挑,很高兴这个月的kp再创新高。
“很好,当街碰瓷,你,我记住了,跟我走一趟。”
“等等!”
郝娴扬声将二人拦住,对着男修刚擦干净的脸就是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