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睛时,看见的却是温少言紧张的面容。
“没事吧?”
余孟阳想摇摇头,却觉得自己似乎连抬起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我……怎么了?”
温少言摸了摸鼻梁:“我刚刚给你上了点药,你觉得还好吗?”
“上什么药?”余孟阳大喇喇地问着,“我又没受伤。”话音刚落,他就感受到了难以言喻的扯拽感,脸颊瞬间涨了个通红:“啊……哈,那个呀。”
余孟阳小心地掀开被子瞄了瞄,除了自己胸口的紫青吻痕,什么都没看到。
不过那紫青吻痕就已经足够让余孟阳面红耳赤了。
他领导……还挺凶猛的哈。
温少言给余孟阳喂了点水,见他精状态不错,也终于松了一口气,掀开被子躺在了余孟阳的身侧。
他才不会说他刚刚打电话给家庭医生没人接后,于是想着心理医生也是医生,打电话问了一下处理办法,然后就被夹枪带棒地损了一顿。考虑到对方的年龄,温少言只能忍着,好在对方损完后告诉了他能用的药名,他叫了个跑腿很快就买了过来。
醒过来后,余孟阳忍不住开始回想,想着想着发现自己断片了后颇为懊恼。哪有这样的?最愉快的时候他没有半点记忆。
“领导。”
温少言看着凑到自己面前的眨巴着眼的余孟阳:“还叫我领导?”
“少言。”余孟阳从善如流地改了口,声如蚊呐,“能不能再一次?”
“什么?”温少言没听见,于是又问了一遍。
余孟阳红着脸,伸出一根手指。
温少言愣了片刻想起心理医生对自己的冷嘲热讽——
“让你多出去社交找男人练练技术,现在不会了吧?我跟你说男人跟男人之间比男女更终于身体的交流,回头人家嫌弃你技术烂,你可不要哭着找我,我退休了!”
看着余孟阳明晃晃的手指,温少言想到了最好的一种情况:“你想在上面再来一次?”
自己在上面……
余孟阳联想着这个画面,开始疯狂甩头,小声道:“我、我腿还软着呢。”
难道……
温少言的眼底强压着翻涌而上的血气:“我们就只有这一次?”
什么乱七八糟的?
余孟阳看着眼看着就要黑化的温少言,无奈地大喊道:“我说能不能再来一次!我刚刚晕了!亏死了!”
温少言张大了嘴。
难得看见温少言傻眼的模样,余孟阳心满意足地想着,他家领导……不对,他家家属牙可真白啊,亲起来一定感觉特别好。
断片了真的特别特别的亏。
做不能做,亲总是能亲的。
余孟阳凑过来,绅士的在温少言唇上蜻蜓点水的点了一下。
换来的自然是狂风暴雨的席卷。
当温少言终于将余孟阳放开时,余孟阳觉得自己已经缺氧了,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随后钻进被子里傻笑了起来。
笑容太傻,不能被看见。
很有包袱的小余警官想着。
没想到却被温少言误会了。
他就听见被子外温少言谨慎地用词:“技术真的很不好吗?我会好好学习的。”要说他一点经验没有肯定是假的,但是在他看来唇齿相依是比肉·体亲密接触更私密的一个活动,泄·欲不需要感情,但亲吻却不能没有感情,从前s市的上流夜场甚至有一个比赛——谁能得到温大少的一个吻。
只可惜,这个这个比赛注定是流局的。
“你要跟谁学?”余孟阳掀开被子,用下巴夹着被沿,“再说我也没有对比,我不管别人觉得好不好,反正我觉得好。”
“真的?”温少言把被余孟阳压着的那半边被角掀开了一点,挤了进去,“你喜欢?”
这种问题怎么好意思回答?
不对,他是怎么好意思问的?!
余孟阳用实际行动回应了这个问题。
生涩但虔诚的亲吻足以打消温少言所有的不确定。
早上他们尚且能温存过出门的时间,更不用说此刻,看一会儿彼此亲一口,咂摸一下嘴后又亲一口,亲腻歪了摸两下,然后觉得不解馋,又亲两下。
两个平常都是正经事的人这会儿半点正经事都想不起来,只想在这张床上躺到海枯石烂。
“你说,明天能不能睡到自然醒?”想起明天满满当当的行程,余孟阳有些蔫了吧唧的,毕竟是团建,不搞点团体活动怎么能叫团建呢。
“我们睡一整天。”温大少终于有了顶级富二代应该有的觉悟,他管杨奎天作什么妖呢,干脆全都扔给警察,他只想抱着自家小秘书风花雪月。
“万一杨奎天……”
“他是你领导还是我是你领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