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的一声,不用什么谢礼,「本来这就很容易忘。」我说,算是中肯的回应。
我才正要低头小休,另一个人又接力赛般地来,「欸欸欸欸,丁子安,这个公式是怎么从这里推导出结果的?我昨天回家自己弄了好多次都失败。」这次来的是个男的。
「喔就是……我算一次,注意看。」我快速地用笔尖在纸上留下轻盈的舞蹈点水,连来这里又绕去那里,最后一鼓作气撇上两条横线,答案出炉。
我的成品出炉,却没有如期的「喔喔喔喔喔~~~~」
「你在干嘛?」眼前这个瀏海稀稀疏疏的同学没有发出讚叹,他似乎又陷入另一个死胡同,他口里啃着自动铅笔上的橡皮擦,看着我龙飞凤舞的算式。
「算给你看。」
「我知道,就是这里然后怎会又变到这里?」他只差没把橡皮擦整个吞了。
「移项啊,在分母同乘最小公倍数,整理展开就好了。」
他又定格了几秒鐘,「哇喔~~剩下的我再回去研究一下,就全部搞定了,果然是学霸。」
好的,「去吧。」
「彗星跟流星怎么会一样?为什么你会觉得它们一样?」我拿着一位女同学的地科讲义,对她不可思议的见解感到诧异。
「国中的时候又没细分,看起来差不多就好啦,谁知道他们居然不一样。」眼前的女孩无奈地转着笔,振振有辞地跟我辩,为了她……不是,是因为她频频找上门,我又再多记了一个名字。
卢宜君,就是坐离我不远,上课废话远多于有建设性话的一个女人。讲到银河,就开始脑补牛郎织女的凄美爱情故事;讲到太阳就想到后羿;换到月亮就有什么跛脚兔和吴刚之类的。
地球科学都变成话爱情外加凄美的锁入冷宫軼闻了。
「随你,反正它们两个不一样。」我快速的结束辅导,闔上讲义,封面的太空人向我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