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身时凌烈的眼和肃煞的气场逼迫一人倒退半步,手亦迅速探入西服内;而发言者瞪大眼睛,站住了脚跟,在发觉达摩没有进一步攻击后,居然咧开嘴笑了:
“噢,瞧这家伙!我没猜错,你果然是达摩。”此时达摩耳内升级版的微形翻译器已经切换至英语模式。“你是张领事(兰花豆)的保镖吗?哼哈哈哈,我知道你是谁。”
达摩是邵慈在暗杀界的代号,虽隐秘,却也并非人尽莫知。而假如“干将”身份暴露,就必然要拼个鱼死网破了。
达摩暗自思忖:“这人为什么有配枪?保安都是不允许携枪入场的。难道是c?”
“福耶·梅根之子,梅和华集团接班人贾勒斯、意大利军火商艾瓦丁诺、大毒枭格瑞·凯恩,还有共和党参议员伯恩斯(皆已变作邵慈的枪下魂)——嗨,把手放下,迪克。”
迪克将手缓缓拿出外套。
他继续说道:“这位是我的同事迪克。我是肖尔菲德*·佩雷斯。放轻松,今天我们不是来捉你的……通广大,独来独往的达摩。”
邵慈注意到,保安们似乎此时也都已转身离开了。
“你说的是什么,我不清楚。也许你搞错了。”
“嘻哈哈,什么,中文吗?我想你听得懂。”这个白人男子的目光狡黠锐利。“我不会在缺少明确证据的情况下逮捕你,也无意就地戳穿你的身份,让你尴尬,颜面扫地。不过,相对的,也请你替迪克保守一下这个关于手枪的小秘密,毕竟我们还是答应过这里的老板,不会带枪进来,嘻嘻哈哈,以及——
“告诉我你此行的目的!”
邵慈说:“保镖。(英文)”
“放屁。”肖尔菲德骂,“……你既然要做陈领事的私人护卫,就说明不会杀他,以及他的女儿……当今世界最顶级的杀手,无所忌惮冷血动物——在场谁是你的目标?马侬、香波斯……还是莱昂纳德·帕鲁尔?不过我要提醒你,在这个酒会上,是绝对禁止谋杀的!你懂我的意思吗?”
邵慈问:“我可以走了吗,先生?(英文)”
肖尔菲德说:“不。我想多和你聊几句。我也是这世上顶级的猎人,你最好记住我的样子。你就是达摩。我们都知道你无法无天,可是,我也可以选择在这里就终结你的一切。所以,你得回答我的问题。
“我调查过你,当有传言是你杀了伯恩斯之后。我看过你所有的档案,甚至还特意去许多现场调查过——你是个天才,如此年轻,如此……技高胆大。那为什么甘心做一个小外交官的私人保镖?告诉我。”
肖尔菲德咽下一口唾液:
“每个人都有他想要的东西。这是我们活着的理由,也恰恰是每个人的弱点,或者说,特质。如果知道了他的渴求,恶魔都会变得不再可怕。换句话说,我们之所以会担心,就是因为不清楚对方想要什么,是吗,我的天才?所有的杀人魔,心里都有一个巨大的无法填补的空虚的空洞,必须以最刺激的人的鲜血止渴。”
达摩面色凝重。
“可是那将永无止境。而我也不关心这些,制裁之类的事交给上帝吧。只要他不来找我的麻烦,不来找我的国家的麻烦。我只关心你,达摩。你也杀无辜的平民,虽然我不知道那是不是障眼法。不过我清楚你是头老虎,但不是恶魔。你很特别。我从你的档案中似乎发现了一些相关性,难以言喻的……你有点像我认识的一个人。呼——很难讲啦。
“你究竟打算何时停手呢?可惜当时调查到一半就停止了,因为我升职了,被调到总部来。”
肖尔菲德笑。
“我的继任者能力有限,可能会被你逃过一劫。所以,我们之间的问话是纯粹私人性质的。所以,告诉我——
“你、想要、什么!”
达摩表情轻松:“女人吧。”
“噢,出人意料的答案。”肖尔菲德真的有些吃惊,他原以为达摩会说“生来便是杀手”或者“钱永远不嫌多”之类的话。
肖尔菲德说:“哈,我想起来了,之前的确有你嫖娼的传言,我还以为是假的呢。果真如此,那以你赚的钱,已经足够嫖过数以千计的婊子了。业余生活都是在床上度过的吗?哼,好吧,你也总算接下了自己的身份。”
肖尔菲德环视酒会,略发感慨地说:“嗯。说来,有些女人倒也不是钱就能解决的。难道——弗朗西丝卡?噢,我的天!”他先是吃惊,而后拍手大笑。
“哈哈哈哈,是啊,干!她可是绝顶的货色!嘻嘻嘻啊哈哈哈。这真的值得一试啊,哥们。应该还没有几个人上过她的床,但她在床上的风骚已经被传的是满城风雨。真正性感的美女最紧要的是什么呢?乳房?屁股?大腿?眼睛?鼻子?都不是,是态。据说那娘们在床上的演出……堪称艺术啊!东方女人的魅力……还有人说,要是拍一部电影,哼你知道的,奥斯卡最佳女演员非她莫属。嘻哈哈,艺术啊!是个男人总想见识一会吧。加油!”他经质般地扭动手臂。
邵慈撇撇嘴角,转身离开。
肖尔菲德仍在背后嘀咕:“你对她也是有魅力的。世界一流的职业杀手,最为冷血的畜生,有搞头。不过要是来硬的话,别把她吓坏了,剩点给其他男人吧,用得过了、用坏了,就可惜了……不清楚你有没有什么癖好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