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泓脸色一黑,摸着自己被打红的手背咬牙道:
“老子真是从来没见过你这么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人,别以为你长了张好脸蛋,我就可以一直容忍你!”
他怒道:“你那三脚猫的功夫,在我眼里还不够看的!我有一百种让你死的方法!”
他伸手,强硬地捏住江婷的下巴,恶狠狠道:“你是真不知道自己的小命在谁手里?”
江婷这次没反抗,只冷眼看着他,她受不了了,回怼道:“要杀就杀,少他娘在这儿假惺惺的,真叫人恶心。”
“你……”
李长泓暴跳如雷。
他狠狠吸了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扭头看见江婷,道:“给你两个选择,要么现在去死,死了后把你的尸体丢出去喂野狗,要么跟了我。”
他摸索着江婷柔滑的脸颊。
也不知怎么的,在看见这张脸的第一眼,他就被吸引住了,看着江婷对他摆着一张臭脸,他就忍不住要得到她,把她这茅坑里的臭石头一样的脾气给掰正了。
他这辈子品尝过的美人很多,还没遇见过这种性子的,这让他感觉很有挑战性。
江婷有点不明所以,“跟你?你真的那么缺做菜的吗?你一个指挥使,没吃过好东西吗?”
李长泓:“……”
他吼道:“你他娘别跟老子装!”
他一把揪住江婷的衣领,把她扯过来,盯着她的眼睛道:“我说的是,让你跟了我,在床上伺候我,明白吗?”
江婷这次确实是愣住了。
她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男人和男人也能那个吗?!
电光火石之间,她震惊地脱口而出,“原来你是个走后门的?!”
李长泓:“……”
他真的生气了,一把松开手,抬手就想给江婷一拳头。
奈何江婷反应迅速,身子一滚,一下就爬到了床里头。
李长泓眯眼看着她,点点头,“好,很好,爷就喜欢你这种性子,你等着,早晚有你求饶的那天。”
他摔门而去。
江婷这才松了口气,躺倒在床上。
“妈的,妈的!什么破事儿!”
她堂堂一个末世军营的少校,穿到这落后的封建王朝就罢了,女扮男装就罢了,吃不好穿不暖就罢了,怎么现在还被一个傻逼男的盯上了。
让她伺候他?她非给他那根东西都割了!
江婷在这间屋子里待了整整两天,出不去,外面到处是人守着,也不给她吃的,不给喝的,也不搭理她,仿佛把她遗忘了一样。
但江婷很淡定,她知道这是一种常用的审讯手段,目的就是突破人的心理防线,让人备受身心煎熬。
她尽量心平气和,能睡觉就睡觉,睡不着就打坐。
现在只能祈祷贺云琛回到军营发现她不在了,跑来边城找她吧。
如果她对于他,有那么一点重要的话。
如果贺云琛不来,那她只能听天由命了。
且说贺云琛一路快马加鞭,终于在第八天晚上到了边城,而这一天,正是江婷和那个斥候约好了,一大早就该回军营的时间。
但江婷却迟迟没有出现。
雪天路滑不好走,回来的路上用的时间比下雪前要长,贺云琛一身疲惫地在贺家别院住下,刚坐下没多久,亲兵就来报,说有一位斥候有要事求见。
贺云琛打起精,叫人把斥候带进来。
斥候行礼后,简单地把事儿说了一遍,“属下怀疑,江廷是在边城出事了,属下和几个在边城的同袍找了一天,最后……”
贺云琛色冰冷,冷声道:“说下去。”
斥候被贺云琛的语气吓得一颤,连忙道:“属下打听到,两天前的晚上,有人看见,有几个男子在街上追着江廷,那几个人身手都很好,其中一个人会使鹰爪,江廷被他们带着往东街那边去了。”
“鹰爪?”贺云琛手指轻扣桌子,“李长泓?”
斥候道:“属下也猜测是他!前几日冬至,威大将军和李大人就去过咱们军营,而李大人的别院就在东街!属下去查探过,发现别院里把守得很严,属下不敢进去……”
贺云琛迅速想通了这其中的关窍。
李长泓恨上江婷不怪,因为上次两军操练,李长泓想要破坏贺家军加餐,却被江婷给轻易化解了……
贺云琛豁然起身,一把抓起长剑,“随我来!”
且说江婷此时正在床上挺尸。
虽然已经尽量节省体力了,但两天没吃东西,她还是很饿,饥肠辘辘,躺着肚子咕咕叫。
这时门开了,李长泓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