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那次例外——
或许她下了某种决心,或许她在变向提醒她自己。
总之她告诉我她将来会嫁给她的男友。
那个老是跟她冷战的男人。
我很佩服说出这句话的小处女。
我了解她——
她是成熟的人。
越是成熟便越难做出“结婚”的决定。
选择婚姻的人总该在某种程度上对生活的真相抱有不切实际的幼稚幻想。
看过一个节目,采访的小罗伯特唐尼,谈他的戒毒经历。
rdj说戒毒并不困难,难的是做出“不再吸毒”的决定。
当时的我看来——
结婚远比戒毒恐怖。
因为婚姻是两个人的事情。
我想就算我四十岁也不会找到归宿。
……
说回打耳洞的经历。
小处女对她的“作品”相当满意。
有时上课坐的近——
她就盯着我的左边看,眼里全是炫耀自己的专业水平。
这是只有我两的回忆。
班上没人知道左耳的耳洞出自她的手笔。
——大家都见过她的男友。
光明正大有光明正大的正义,暗里牵手也有暗里牵手的刺激。
……
许多影视作品会化女性的直觉。
这不是没有道理。
染发加耳洞后的周一,我到亚希所在教室外等她。
大一的学生都在新建好的教学楼,那边的教室靠走廊的墙上装了超长的玻璃窗。
她们班在上英语。
女老师拿着粉笔敲黑板上的语法问题。
我给亚希发了短信——
“看走廊”。
她转头。
我朝她招手。
撩起左边的头发,露出耳朵给她。
手机响了。
她的回信——
“你哪位?”跟了一个调皮的表情。
……
去包机房的路上——
她说原来你周末干这个去了,难怪没有告诉我。
“想吓吓你嘛。”
她夸张的遮住眼睛,说我脑袋好亮。
“干嘛把人家说的跟秃顶一样。”
我们笑了会——
欢快的氛围在她发现我的耳坠时陷入泥沼。
她没有生气(至少不会表现出来),也没有责问的表情,只是收了笑——
“是女孩子帮你打的吧。”
“……”
我心里一惊。
你要在我当时的语境,也能明白她真正想问的事情——
她压根不是在问帮我打洞的“店员”是不是女性。
她知道对方不是“店员”。
她在意的是我与那个“女孩子”的关系。
当时的我完全跟不上这个推理的逻辑。
十字耳坠的造型并不女性。
我不认为能看出是女生的物品。
我也明白自己没有现编故事的能力——
况且那时的我还没有与小处女展开任何剧情,没什么值得心虚。
很自然就讲了实话——
同学帮我打的。
“她怎么想着帮你穿耳洞呢?”
“因为我教她抽烟害她不爽了。”
——这种事当然不能说。
……
那天亚希明显有些低落。
尽管还是很配合我。
我记得我们玩红侠乔伊,她无故死掉很多次。
死掉的时候跟我说对不起。
我说别在意,游戏而已。
她取下眼镜,揉了揉眼睛。
……
“我很容易没有安全感。”
后来她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