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不是无偿的。
小处女对家的反感与我存在本质区别。
她有父母的宠溺。
她讨厌的只是那个养育她的地方。
——“连天都有边”的县城。
……
“我说过我不是无偿的。”
上车前我拽住她的行李箱。
“那你到底要什么嘛。”她一跺脚。
小眼瞪着我。
给你买饮料好不好。
不好。
车都要开了,她说。
“你咬我一下吧。”
我抬起自己的左手。
“怎么这么变态啊你。”
她语调烦腻,嘴角却有笑意。
“就一口哦。”
她拿开我的左手。
跟吸血鬼一样——
踮脚咬中我侧面的脖颈。
我痛得叫出声来。
她顽皮的擦了擦嘴。
“大三见。”
……
不可否认——
当年选择高尔夫专业的学生存在着傍大款的幼稚心理。
毕竟有不少接触“有钱人”的机会。
做做梦也不是不行。
可惜实践结果是有时候有钱的比没有的更加小气。
球童是相当卑微的职业,用工不合规的球场甚至不会为他们购买社保。
球童收入的主要来源是客人的小费——
陪同客人打完全场,他会看心情塞你一点现金。
大陆的能给一到两百。
台湾的给五十。
韩国来的可以厚着脸皮分文不给。
当时结识的球童全部反感韩国游客。
在自己排班期间遇上韩国客人通常会找理由推给新人。
这个“新人”自然是我与羊姐——
我直接拒绝。
反正只是实习,闹翻也没大所谓。
羊姐则会在确认手表数据后接下麻烦。
她有块在当时绝对称得上先进的运动手表,s开头,芬兰品牌,可以测算佩戴者的卡路里消耗。
她为自己规定了严格的每日运动量。
——我后来才知道那段时间她家大叔觉得她胖了。
尽管在我看来完全没有。
总之我那时就发现羊姐其实压根不在乎小费。
她来这里也不是为了赚钱。
似乎真像她开始说的——
“锻炼自己。”
当然,
还有另一个原因。
正是这个原因让我撞破了她的“秘密”。
打破了我俩日常的同学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