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娘走进房间是看的就是这样一幕,目光隐晦地在湛尘身上打量,“这是换新人了?”
从一窍不通到换男人如衣服,花燃开悟的速度是不是有点快?
花燃:“老话说得好,衣不如旧,人不如新……咳咳咳咳……”
一瓣橘子略显粗暴地塞进她嘴里,她被噎了一下,后面的话自觉咽回去。
三娘:“什么风把你给吹来?大驾光临,有何贵干?”
花燃:“我的三千万如何了?”
三娘:“吃好喝好睡好,日子比我都过得潇洒,就是长得那个好哟,让我好几个师弟都魂牵梦绕,容易被客人纠缠,闹出点几个不大不小的事,要不然你给我点赔偿?”
“闹出什么事?她没事吧?”花燃对赔偿的事避而不谈。
三娘白她一眼,阴阳怪气,“你的冤家能出什么事,有事的是我醉花荫,因为打伤客人名声都坏了不少,你没看见客人都少了?”
“没看出来。”花燃老实摇头,“她现在人呢?”
三娘:“外边玩着,晚上回来。”
花燃:“玩?”
很难想象这个字会和姚珂卉扯上关系。
三娘:“有事你自己找她说,我还得做生意。”
她说罢就要转身离开,花燃急忙喊住她,“等等,我这里有首词,你找人练练唱给我听呗。”
三娘看见花燃手里书,封面没有字,看上去有些老旧了,她接过来随意翻看。
“这可是另外的价钱,你这什么东西还是纸做的书,这么脆我都怕翻破……”她的话在看清里面的内容后戛然而止。
“这什么东西?”
花燃眨眨眼睛,无辜道:“佛经啊,不是梵文版本,应该看得懂吧?”
三娘不可置信,“你让我们唱佛经?”
这是醉花荫,平时唱的都是正经曲子,淫词艳曲偶尔也唱唱,但还是第一次碰到如此变态的要求。
花燃点头:“钱不是问题,还有什么问题?”
这是她来到醉花荫后新想到的法子,她一个人背太枯燥,不如编成曲子,反正她们也是音修,说不定两者相结合会有不一样的效果。
三娘:“没问题。”
只要钱到位,一切都好说,人的喜好各有不同,独特一点也没什么,花燃都能喜欢一个又一个和尚了,喜欢听经书也不怪……
不行,还是很怪,不能细想。
三娘离开后,醉花荫其他弟子们闻讯赶来,将不大不小的房间挤满。
“阿燃你来啦?幸好当初你走得快,你都不知道之前万里镇发生了多可怕的事情!”
“阿燃,我新编一支舞,感觉很适合你,你要不要学学?”
“这是我刚做的点心,还冒着热气,你尝尝。”
“我有一首曲子弹得特别好,弹给你听听如何?”
……
若问花燃为什么如此受欢迎,无他,唯有钱尔,当然还有大方这一点,以及一点点过人的样貌、恰到好处的有趣。
一群莺莺燕燕、有男有女的弟子们将花燃包围,湛尘背挤出人群外,黑着脸将一众弟子一个一个扒拉开。
有个女弟子不满道:“懂不懂规矩?我们认识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呢?”
有人附和:“就是,你都不知道是第几个了,心态放宽点,说不定哪天阿燃又换人,你还不得要死要活?”
湛尘:……
花燃:“……我不是,你别胡说。”
当着她的面,造她的谣不太好吧?她真不是那种人啊!
女弟子给她一个了然的眼,“这有什么说不得的,阿燃这么好,多找几个怎么了,是吧阿燃?”
迎着湛尘的视线,花燃试图辩驳,“我最喜欢湛尘!心里只有他一个,你们别乱说话啊!”
女弟子点头:“原来阿燃竟是如此深情吗?那找个相像的替身也算不得什么大事,没想到话本里说的都是真的。”
花燃:……
姐姐,多看点正经书吧!
女弟子投给花燃一个“我懂”的眼,朝湛尘道:“做男人不能太善妒,这样才讨女人喜欢,你长得像她的意中人是你的福气。”
“打住打住。”花燃及时制止对方的话,生怕再听见她说出什么其他虎狼之词。
湛尘却出声问道:“若她是真心喜欢,又怎么会找模样相似的人去爱?”
女弟子:“这你就不懂了吧,这也是一种思念故人的方式,看到你就会想起先前的人,难道不是另一种情根深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