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医修,谁见过一言不合就杀人的医修,昨天蛊虫控制男人找地方把自己挖坑埋了的事他本来都要忘了,现在看到这条蛇,他这辈子都忘不了姚珂卉是个玩蛊的这件事!
花燃:“你吓唬他们做什么?”
姚珂卉:“烦。”
“这条蛇本是无毒的品种,是你找到的有毒种类,还是你把它培育出毒液?”鱼冬眼睛放光,没有丝毫恐惧。
麦青摁住柳白,没有多余的手腾出来拉住鱼冬,只能拼命向他使眼色。
青蛇像一柄飞箭弹射而出,鱼冬躲闪不急被缠住脖颈,洁白利齿刺破肌肤。
鱼冬仔细感受一下,“无毒?”
青蛇抬起头嘶嘶两下,又换了个地方下嘴,这一回刚下口,鱼冬便感觉一阵酸麻从脖子上开始蔓延,他浑身发热,然后咚一声倒地。
柳白冲过去,将手搭在他的脉搏上,翻动他的眼皮查看他的舌头,激动道:“这是一种新毒性,竟然还有麻痹的功效,我从未见过!”
他拿出纸笔开始记录,地上的鱼冬已经开始抽搐,两眼翻白。
将一切过程看在眼中的花燃:……
怎么药谷一个两个脑子也不是很正常的样子,真的不需要先抢救一下人吗?
第9章 治病
◎就这么简单?◎
柳白和麦青把鱼冬抬走研究如何解毒, 医馆终于暂时安静下来。
大门打开,第一个病人蹒跚着走进来,坐在姚珂卉对面的椅子上, 左脚小腿处溃烂, 散发出难闻的恶臭。
姚珂卉:“叫什么?从哪来?平生做过最好和最坏的事是什么?”
来的人是个矮小的男人, 听到问话后怒气冲冲, “我是来看病的,你问这些干什么?”
姚珂卉抬手,椅子突然弹射而出,阵法启动将男人丢出去, 也把她的声音放大, “下一个。”
“啊——庸医害我——”被扔出去的男人火冒三丈。
他被扔得极远,超过医馆所在的街道,声音很快消散不见,医馆前排队的人面面相觑, 但并没有人离去。
一套过程行云流水,像是经历过无数遍。
花燃:“你就这样给人看病?”
“我不想让垃圾浪费我的时间, 我不高兴,不想救人。”姚珂卉难得话多。
花燃:“你还有高兴的时候?”
天天板着一张脸,从小就这样, 知道的懂她生性不爱笑,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脸上出问题患上面瘫。
姚珂卉不理会花燃, 等待下一个病人进来。
花燃找个地方坐下, 磕着瓜子看姚珂卉给人治病……或是把人赶出去, 湛尘剖开瓜子壳, 将瓜子仁喂给花燃。
外面排着队的不仅是单个人, 也有亲朋好友陪同的两三个人或一家几口人。
医馆面前最常见的就是死亡, 并不是每个人都有获救的可能,被宣判死亡的人不少,悲痛、焦虑、哀伤、恐惧……这些情绪交织成医馆外的阴霾。
花燃突然理解医修为什么多多少少都有点不正常,每日都见证死亡,而自己无能为力的感觉,确实不好受。
有能治好的人感恩戴德离开,也有无法救治的人骂骂咧咧出医馆。
无论对方能不能救,是感激还是咒骂,姚珂卉从始至终都是同一副表情。
又一个病人进来,正在想办法给自家傻师弟解毒的柳白无意中抬起眼,余光瞥见进来的病人,立即丢下鱼冬走过去。
这个病人就是昨天他们遇见过的女子,身上毒性多样十分难解,基本上可以说是没得治,他十分好姚珂卉的诊断,以及她会怎么做。
还是同一个问题,姚珂卉将三个问题问出口。
女子回答:“梅淑青,来自关宁州,做过最好的事是救人,最坏的事是杀人。”
姚珂卉:“手。”
梅淑青把手搭在脉枕上,色坦然,并不像其他人那般忐忑不安。
姚珂卉:“中毒。”
梅淑青:“能治吗?”
青蛇爬到姚珂卉手腕处,她摸摸蛇的头,开口道:“可以,十万灵石。”
梅淑青爽快地拿出十万灵石,好道:“你要怎么做?我见过很多医修,他们都说救不了。”
姚珂卉收下灵石,起身向里走去,“跟我来。”
医馆里面还有一个小单间,里面的东西很简单,只有一张木床以及各种不知装着什么的瓶瓶罐罐,有的罐子里甚至有东西在蠕动。
医馆里其他人也好地跟过去,连麦青也忍不住想过去看一眼,扛着不再翻白眼但还是动弹不得的鱼冬进到里间。
姚珂卉:“躺好。”
她在满满一架子的瓶瓶罐罐上看过一圈,抬手拿出一个瓶子闻一下,将瓶子里的东西倒出,掌心是一颗颗小小红色的药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