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舒服吗?」阿健出现在她的身后。
明明刚刚才看到他去别桌找其他女生。
「有一点……话说这里是女厕。」
「没差吧?我看到你走了进来想来关心一下,不怎么会喝吗?」
「你平常的娱乐就像这样吗?」
「哎呀,你别一副想要说教的模样,上了大学之后大家都是这样的。」阿健说着,手中捏着皱巴巴的香菸。
「那是什么?」
「想抽吗?也许能让你更加进入状况,而且还可以忘掉你在烦恼的事情。」
竹雅摇了摇头。
阿健靠得很近,他举起手摸上竹雅的脸颊,竹雅吓的往后退,却撞上了墙。
「我以为你来是为了寻找快乐,你该不会打算空手而归吧?像以前一样。」
竹雅想要挣脱却没有力气,身体涌上不知名的无力感。
「及时行乐,你不觉得是件好事情吗?我们还年轻,正因为还年轻才能做更多让自己快乐的事情,现在不做更待何时?」阿健的手往下摸,抓上了竹雅的胸部,「一个人的生活,你过的不好对吧?你根本就太过压抑了。」
竹雅呻吟了一声,推开阿健的手:「不要……」
「你难道不是期待着发生一些可以改变你生活的事才来的吗?你知道你自己想要什么,不然当初你根本不会再跟我联络。」
阿健用力地抓住她的手,把菸叼在嘴上吸出一口火花,空出另一隻手伸进竹雅的衣服中。
那是十分粗暴地触摸,他拦腰把竹雅拉离墙壁,手在衣服内胡乱摸索,指尖的力道不受内衣的阻拦毫无阻碍地传到竹雅身上,他一边搓揉着一边靠近她的脸,塑胶味的烟吐了她满脸。竹雅面露狰狞,扭动着身体想要摆脱他。
乳房传来疼痛,他捏的很大力,阿健把菸吐在竹雅背后的洗手台中,伸出舌头舔上竹雅的嘴唇,舌尖在紧闭的双唇上试图突破,却被坚硬的牙齿阻挡在外。
「不要……」竹雅微弱地反抗着。
阿健没有理会,他曾经亲吻过竹雅无数次,但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反抗过,这让他有些恼火,不过无所谓,毕竟再过不久竹雅就会安份下来,他有这个自信。他的手转而往下方游移,用力扯开竹雅的裤子钮扣。
竹雅瞪着他但是身体的无力感愈来愈严重。阿健的手穿过内裤的松紧带往竹雅最私密的地方探去,并把手指放入。
「呜……」竹雅想要尖叫,但是嘴唇紧闭着以防止唇上的舌尖趁机放入口中。
那不是熟悉的手,感觉好不舒服,他是前男友,曾经最亲近的人,但是好不舒服,竹雅混乱地想着,他好可怕,他为什么这么粗鲁?他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他以前到底有没有爱我?他说过的话有哪些是真的?他的那些要求,是为了什么目的?
舒苇……帮我……
竹雅泪流不止,当泪水留过她的嘴唇时,她张口咬住阿健的舌头,咸味立刻满溢出来。
阿健大骂一声,整个人退了开来。
竹雅跌坐在地,衣衫不整。
「你这贱女人!你真是有够贱,从以前到现在都是如此,你既然没有这个意愿就不要再跟我有任何关係,我要的是你的身体,你的心情怎么样了说实在根本无所谓,如果你今天真的只是想要来抱怨,像个小女孩那样,那真的是来错了。」阿健大吼:「之前交往了这么久你有哪一次考虑过我?我在你身边根本可有可无,只是你用来排遣寂寞的工具而已,其他女生呢?多好,我的要求她们都能做到。」
竹雅无话可说,她边喘气边扶着墙站了起来,膝盖还在颤抖着。
黑头闻声来到厕所门前,他看着阿健,眼镜镜片后方闪烁出怪的视线。
「抱歉,我想先走了。」竹雅摇摇晃晃地穿过两人。
黑头想要拦住竹雅,但是阿健阻止了他。
「让她走,扫兴的贱货。话说你的那个药还真是没效,你看她还活蹦乱跳的。」
「这就怪了,还是说她喝的不多才会这样?」
「算了,我们继续去找──」
背后的声音远去,竹雅流着泪独自一人走下楼梯,古箏的旋律变成蚊声,她感到无比的疲倦。
半夜了,街道上只剩下路灯的光芒。
竹雅一路扶着墙壁试图保持意识清醒,她总算看到一家便利商店。
店员看到如此狼狈的竹雅也没有感到惊讶,似乎很习惯有这类的事情发生。
「像你这种人以为可以进入别人的心中随意践踏,等到全部都踩的乱糟糟的再离开,然后一切就当作没有发生过,不会有这种事情的,你也许满足了自己,但又有想过那个被你践踏内心的人受到了什么样的伤害?」
舒苇曾经说过的话难道都是正确的吗?竹雅真的就如他所说的这样吗?
原来以前的交往对阿健来说都是痛苦。
竹雅趴在用餐区的桌子上,眼皮就快要闔上。她盯着玻璃窗外的街道,寂静无比,正好搭配她的寂寞,还有那些默默流下的泪水。
她把脸埋入自己的手臂中,细数流下的泪珠有多少,直到意识终于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