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上昨天在病房里告诉石伍,他有个朋友要去外地生活,因为有白血病,生活上不方便,所以要找个人照料。
石伍是最合适的人选。
陶止莞尔,“你就是秦上说的石伍吧?”
石伍点头,拘束地和陶止打了招呼。
秦上没急着让两人熟稔,反正以后日子还长。
秦上对石伍说:“以后有什么事,你再给我打电话。”
石伍不舍道:“恩人,你要好好治病,到时候来看我。”
秦上摸摸他的头,答应下来,“没问题……”
秦上指指角落,示意石伍去放行李,接着来到陶止面前。
陶止看着他的双眼,“秦上,好好照顾自己。”
秦上弯弯唇角,“放心吧……”
陶止握住了秦上的手,千言万语都在这一个动作里。
不多时,轮船要开了,三人就此分别。
秦上站在港口,夜风吹起他的衣角,他朝船上的两人挥了挥手。
石伍扶着栏杆,似乎想说什么,又怕喊得太大声暴露行踪,只能依依不舍看着秦上。
陶止则站在甲板上,对秦上笑了笑。
三人默默对视。
目送轮船远去,直到消失成黑点,秦上才眨了眨酸痛的眼睛,把风衣拉紧,包裹住消瘦的身体。
接下来,他要好好治病,然后离开方仲景。
从港口离开,秦上折回医院。
路上,他总觉得身后有道灼灼视线在注视他,回头望去,街道上空空如也,只有两名跟在身后的保镖。
秦上没多想,来到路口,扶着车门,上了车。
病房里漆黑一片,稀薄的月光投射进来,将床边的影子拉得很长。
方仲景在病床前坐着,不知道等了多久。
秦上走了进去,当他是透明人。
方仲景合上杂志,问道:“去哪了?”
秦上防着方仲景,没有出声。
方仲景看出秦上的心思,半笑不笑,“你不说,以为我就查不到了?”
其实在港口时,负责监视秦上的保镖就已经把石伍离开的事汇报给了方仲景。
秦上猜到没瞒过方仲景,他说:“如果你敢把这件事说出去,别怪我对你下手。”
方仲景饶有趣味道:“我说了,你打算怎么对我?”
秦上面无表情:“我不介意再往你胸口捅一刀。”
方仲景合起秦上的漫画本,站起身,把秦上拉到胸前,紧紧箍在怀里,“你就这么信不过我?”
“我说过,我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