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宣纸摆在画架上,毛笔沾着硃砂等色料,他小心翼翼地描绘面前的女子,一撇一捺都充满慎重。
难怪说认真的男人最帅气,凌雪不得不承认,她在一霎那,曾有过心动的感觉,不是对伙伴的情谊,而是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
「画好啦~」
结束最后一笔,凌雪走过来发出惊叹声,与古墓内的画轴不同,这张画是专属于她的特写,淡粉色的衣裙跟背景融合在一起,韵描绘得淋漓尽致,美眸总是蕴含着一股清冷,没有丝毫做作与刻意感,凌雪有些自恋地想,她笑起来还真好看。
「厉害吧~对了!我去拿一样东西。」面对完成的作品,帝灸炎眼流露出讚赏,说完就跑走了。
不到几分鐘,帝灸炎怀中抱着古琴,虽然顏色单调,但简洁大气的外表引人注目,他把琴放下,便席地而坐,红发随风轻轻飘扬,十根修长如玉的手指在琴弦上弹拨,没有任何迟疑。
「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
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
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
将琴代语兮,聊写衷肠。
......,......
何缘交颈为鸳鸯,胡頡頏兮共翱翔!
凰兮凰兮从我栖,得託孳尾永为妃。
交情通意心和谐,中夜相从知者谁?
双翼俱起翻高飞,无感我思使馀悲。」
背部倚靠在桃花树干旁,听着清朗的男音唱着一首《凤求凰》,在阳光沐浴之下,他整个人好似在发光,花办从半空中飘落,停在两人的衣服、肩膀上,春天真是一个美好的季节,而她有预感,她的春天也快来临了。
等帝灸炎弹奏完毕,凌雪望向他的双眸:「你...你这是在告白吗?」她觉得有必要说清楚。
帝灸炎没想到凌雪丢出一颗直球,浪漫氛围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咳咳!这首曲子也可以用在知己上。」
「哦?原来是这样呀!那你有唱给别的女人听囉?」凌雪故作伤心样。
「绝对没有!我只有唱过给你听...好吧...这其实是告白,以后可以叫你小雪吗?」帝灸炎立马否认,色也非常认真。
「噗...哈哈哈!当然可以。」凌雪飞奔过来抱个他满怀,这隻小鸟还是这么可爱,当初她还觉得小雪这称呼太过亲密肉麻。
帝灸炎在惊讶过后,眼眸溢满着喜悦,从第一次见到她,也就是凌雪跟美洲豹周旋时,就被她冷静果敢的性格所吸引,在接下来的谜题与困境里,凌雪一步步走进了他的内心,万万没想到,他还有一见钟情、再见倾心的一天。
他注重的并不是美丽的皮囊,而是独一无二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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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帝灸炎(淡笑):一见凌雪误终身,忘了谁,也永远不会忘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