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她都多久没有十二点过后睡觉了。
“随机抽取一位还没睡的幸运儿下来教我化学,就是你了!”
“……”
宋溪浔坐起身小心翼翼地下床。
“妈呀,我开玩笑的,你还真下来了。”
“…我拿手表。”
“切,我睡了,你独自失眠吧。”
熄灯后的寝室伸手不见五指,她好不容易找到手表,指针表没有照明功能,只能继续摸索着爬上阶梯。
上方突然照来一束微光,宋溪浔惊讶地抬头,发现是机械表的白光。
宋溪浔爬到床边,看着上边裹着被子的尚迁迹举着手表,愧疚地问:“被我吵醒了吗?”
尚迁迹现在其实清醒得很,不过她还是逼着自己打了一个哈欠,回避了宋溪浔的问题,回应道:“怎么还没睡?”
“有点睡不着…”
果然是被自己吵醒的,她顿时感觉更自责了。
宋溪浔没想过为什么各科老师讲课的声音没吵醒尚迁迹,床铺的吱呀声倒是一响就醒。
尚迁迹拉开蚊帐,跪在床前,凑近站着的宋溪浔用气音小声说:“我们离得太远了,讲话会吵醒别人的。”
“那…”
是在嫌弃自己吵醒她,让她回去睡觉的意思吗?
“那溪浔上来好不好?”
声音依旧微不可闻,宋溪浔除了感受到脸上的灼热呼吸和砰砰作响的心跳声,大脑一片空白。
“不可以吗…?”不难听出语气里的失落和难过。
“可以…”
宋溪浔轻手轻脚地爬上床头,然后就被那人拥入怀中。
隔着睡衣单薄的布料,两人的身体紧密贴合着,胸前的心跳声越来越快,越来越清晰,分不清是谁的。
“迁迹…”
“嗯?”
“…躺下吧,你会感冒的。”宋溪浔发现妹妹身上还是冰凉的,或许是自己身上太烫。
“……”尚迁迹不满地抱得更紧,像是要把对方揉进怀里一般。
“唔…”
睡衣下的敏感部位受到按压,宋溪浔不知为何忽然觉得胸前有些胀痛。
尚迁迹很快感觉到胸前的两处凸起的小点,像是发现新大陆般故意用前身轻轻蹭了一下。
原来乳头真的会勃起,但是她为什么没有过,难道这个也要等到分化后吗?
“有点疼……”她本能地夹紧双腿,不知怎么形容此时这种妙的感觉,全身酥酥麻麻的。
尚迁迹抱着宋溪浔躺下,拉开距离的同时,近乎痴迷地看着对方胸前挺立的两点。
她咽了一下口水,装作是要枕着手睡的样子,把左手伸到两人中间,若有若无地轻触那团柔软上的坚硬一点。
“…迁迹?”
黑暗中看不清对方的脸,视觉被剥夺的同时,放大了其余的感观意识。
宋溪浔敏感地察觉到自己的胸部被那人所触碰,她下意识地凑近,想缓解这种近乎难受的痒意。
“…溪浔,”没想到对方还会靠近,勃起的乳头直接贴上了手心,她清晰地感受到了乳尖的那一点,吓得尚迁迹左手一抖就缩到了枕头底下,故作镇定地问:“怎么了?”
“没…没什么……”
宋溪浔再迟钝也察觉到了此时气氛的微妙,她往后挪到床边,后怕地捂上心口,这才注意到自己身体的变化。
她刚才…是想让她的妹妹摸她的胸吗…?
想到这里的她只想给自己一巴掌,那是她的亲生妹妹,自己怎么可以有这种龌龊的想法…
“我是想说…你睡觉的时候也会戴手表吗?”
是了,因为刚才她左手上的手表还没摘。
“啊?”尚迁迹还没回过,含糊地应道:“嗯,会…”
“哦…”本就燥热难耐的宋溪浔在棉被的加持下感觉自己要蒸发了。
她主动开口道:“我…不打扰你休息了,晚安…”
不敢看那人的反应,她慌乱无措地起身就想走。
“…晚安,溪浔。”
尚迁迹按下手表上照明键的手一顿,还是把手缩了回来,看着对方回到对铺,左手边上的位置还残余着姐姐的体温,她把脸埋进那一块被单,嗅着最后几缕熟悉的气息。
她没做错,如果刚才摸上去的话就解释不清楚了,在那人喜欢上她之前,她还不能打草惊蛇,不能让姐姐知道自己的感情。
尚迁迹烦躁地整个人都埋进被窝,不敢发出太大动静,只是泄愤似的握紧左手手腕,表带在皮肤上留下一圈红痕。
颤抖的指尖触及表扣,她缓缓解下她的手表,沿着那一处凹凸不平的皮肤,四指指甲深入手腕的伤口。
道理她都明白,但是她就是…很难过。
明明姐姐都主动了…她想她应该直接伸进衣服里,揉捏那团柔软,拉扯按压那一点坚硬,用手玩够了就压在她身上舔弄啃咬。
如果下一次还遇到这种情况,尚迁迹发誓她一定会这么做。
就算让宋溪浔知道也没关系,她的姐姐不会拒绝她的。
姐姐不喜欢自己也没关系…她只要姐姐的身体属于自己,永远留在自己身边就好。
至于姐姐喜欢的人…能永远消失就好了。
右手终于脱力,尚迁迹感受到粘稠的液体在她的手腕流动着,血腥味从被下蔓延到她的鼻间。
她伸出双手,血液沿着手腕一路流到手肘。
表盘内微弱的白光照亮了那一片刺目的血红,照不亮那人暗沉的双眸,那一层血色被隐藏在黑暗中,无人知晓。
——————————————————————————————
我发现这也不完全算是慢热纯纯只是因为我水了太多可有可无的情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