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依旧没有犹豫,抬身凑上去咬住了梁川故的上唇,舌尖探进去交缠,时不时滑过对方的牙齿和上颚。
他吻得卖力,吻得动情,脸上绯色蔓延,长睫扑簌不止,梁川故无声地欣赏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忍不住放下了隔音板,汽车后座又成为宽敞的独立空间,但还是比不上家里的床。
整个过程中,林知年双手一直蜷在胸前,手心里那个戒指盒被好好护着,贴在离心口很近的位置。梁川故看着总觉得不是滋味,但事已至此,只能以后用全部的爱与生命去弥补。
林知年这几天太累了,身体吃不消,梁川故也没多要。本来做完之后是让他好好休息的,但林知年窝在他的怀里,一直翻来覆去地看那只盒子。
他乌黑的中长发被汗水打湿了,梁川故担心他待会儿下车后被冷风一吹会感冒,就用吹风机给他吹着头发。
林知年舒服得眯起眼睛,但下一刻又强迫自己睁开眼,一眨不眨地盯着手里的戒指盒。
“别盯着了,盒子都快被你给盯出洞了,你自己脖子上就有一枚,那么稀罕干什么?”
林知年轻哼一声:“这能一样吗?”
每次结束之后,林知年那特有的清冷声线就会变得稍微沙哑一些,语气也温温柔柔的,让人特别想保护他,又特别想欺负他。
车内暖气开得足,林知年只穿着贴身的内裤,修长白皙的双腿还泛着红,曲起来靠在梁川故的腿边。
梁川故:“……”
“裤子穿上。”他说。
“刚刚弄脏了。”
“我带了备用的。”梁川故轻咳一声,“我帮你穿。”
林知年没什么意见,他的注意力正放在那个戒指盒上,明明刚刚都打开看过了,可他现在还是那样纠结,害怕一打开戒指又不见了。
又不是薛定谔的戒指。
“哥,我好紧张啊。”
梁川故放下吹风机,给他套上休闲裤,顺便摸了摸他的袜子:“怎么不热,要不要再穿一双,外面冷。”
“哥,我好紧张啊。”
梁川故点点头:“嗯,再穿一双!”
林知年沉默一瞬,从梁川故怀里翻身坐起来,双臂搭在他的肩上,手心里还是紧紧握着那个盒子。
“哥,你都不理我。”
梁川故抬眼望他,看出他脸上明显委屈的色,头发披散着,脸颊上还留着淡色的齿痕。
“没有不理你,看你都快魔怔了,暂时不想打扰你而已。”梁川故摸摸他脸上的齿痕,感受着林知年在他掌心轻轻蹭动脸颊的感觉,像只湿漉漉的小动物,“现在你打开它,它一定会在,我保证。”
他的手放在林知年的腰上,把他轻轻圈起来。
好瘦。
他想,一定要把他养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