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拐进此起彼伏的胡同里,云上就在最里面,不太显眼的位置,只是胡同口停着的一众京A牌照的车倒是显得热闹极了。
进了里,便是经典的四合院,沿着回廊走进隔间,门上挂着一小木牌,刻着瘦金体的朝暮二字,取自秦观的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上好的黄花梨木桌上摆满了各色精细的吃食,云上的老板立在一边熟络地和沉勋问好。
临走前又和沉知意客套了几句,“很久没见二小姐了,真真是愈发漂亮了,今儿黄小姐也过来了,就在隔几间的梨香。”
沉知意拿筷子的手一顿,面僵了一瞬便自若下来,笑眯眯地给边上的裴准夹了些叉烧酥,“哥哥尝尝这个,这儿的招牌。”
裴准吃了一口,的确很不错。
送走老板,沉媛坐下先喝了口鱼羹,“小知,不去和文茵打声招呼吗?她估计也是前两天刚回来。”
黄文茵,听到这名儿,沉知意只觉得犯太岁,她就不该出来。
沉知意又给裴准盛了一碗花胶鸡汤不太放心地说,“哥哥,我过去一下,五分钟,不,三分钟我就回来。”
沉勋看得直乐,“知意,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啰嗦了?再说爸爸还在这呢,能出什么事。”
沉知意心烦得很,她走到梨香的隔间门口,借着灯影看到里间坐着两人,正拿着杯子喝酒。
她推门进去,看清了正对着她的人,又是下午那胖子,顿时就来了气,“我说你丫的,怎么还没滚!?”
胖子也不知道自己就出来吃个饭怎么又碰上了活祖宗,“我…我明儿一早就走!”
“哎哟,稀客啊。”说话的女人黑长发,皮肤透着没有血色的白,抬眼轻哂道,“什么时候回来的?”
沉知意在靠门的位置坐下,“今天。”
黄文茵拿了套新餐具,“吃点?沉叔也在吗?我等会去打声招呼。”
沉知意摇头,“我们马上就走了,我来就是和你说几句。”
“什么?”黄文茵单手撑着下颌打趣说,“你放心,我这几年人也差不多废了一半了,碍不到你,那些戳人心窝子的话犯不着再说第二遍。”
沉知意起身,拿起一旁的甜白葡萄酒往对面人杯里添了一点,压着声音说得字字清晰,“好,没忘就好,今天最后一面,敬你一杯。”
杯里的酒喝得一滴不剩,黄文茵面上仍是笑着,“知意,看你过得好,我真挺开心的。”
“走了。”
回到朝暮,裴准正垂着眼剥虾,旁边原本她的空碗里此时堆着好几只肥美的基围虾。
沉知意快步坐下,侧头在男生脸上亲了一口,“谢谢哥哥。”
“快吃,宝宝。”
餐桌下,沉知意牵着男生的手,嘴里的虾嚼得咯吱咯吱响,只有和裴准在一起,她才觉得自己真的活着。
一众餍足后,沉勋先行去了外间结账。
外头大雪已停,沉知意和裴准在院门口等他,男生细碎的刘海被冷风忽的扬起,露出一双狭长透亮的眼睛。
“哥哥,我真的好喜欢你呀。”
胡同里的路灯是暖黄色的,不是很亮。
裴准伸手,勾了勾女孩的鼻尖,“我也爱你,宝宝。”
比沉勋先出来的却是黄文茵和胖子,见到站在门口的沉知意时,两人脸上都闪过了一丝诧异,但到底还是没说什么,径直走向了一辆黑色奥迪。
沉知意下意识地攥紧了裴准的手,对上男生询问的目光后,她一时有些慌乱,随口说,“那胖子太丑了,没见过这么丑的人。”
裴准无奈地抿唇一笑,“宝宝,不可以这样。”
她的爱人就是这样,沉知意想,真诚善良,世界上所有美好的品质都在他身上。
到家的时候,老爷子已经睡了,大厅里安静的只有老式挂钟的滴嗒声。
累了一天,沉知意回到房间洗漱完就窝在裴准怀里,抱着他沉沉睡去。
她很少会在裴准怀里做梦,还是一个实在算不上美妙的梦。
梦里是昏暗的厕所,头顶的白炽灯一闪一闪,她被按在脏污的水池里,喘不过气又挣脱不开,强烈的窒息感让她感到绝望。
“宝宝。”
“醒醒,宝宝。”
按在她鼻息间的窒息感终于消失,紧阖的睫毛在剧烈的颤抖后睁开,映入眼底的是男生担忧的目光。
“宝宝,做噩梦了吗?”
沉知意扑进男生怀里,紧紧搂着他的腰,刚才身临其境的恐惧感在她抱紧裴准的一瞬间,好像都消散了。
“哥哥,我们做爱吧,”沉知意急切地舔吻着男生的唇,含糊着说,“求求你哥哥,操我吧。”
唇与唇相碰,裴准再一次投降,低头抵开女孩的牙关,含住她的舌头,温柔地吮吸她的唇舌。
睡衣被蛮横地扔在地上。
裴准拿出避孕套快速戴上,俯身,宽大的手掌包裹住女孩浑圆的胸乳,食指曲起时不时地揉弄按压两颗颤巍的乳尖。
“唔…嗯…”
从乳尖上传来的酥麻的快感让沉知意忍不住绷紧了腰,两只手按在男生被避孕套裹着的阴茎上揉搓,她急促地咽了咽口水,在空旷安静的房间里,喉间发出了一声清晰可闻的吞咽声。
“怎么这么心急呀?宝宝。”
裴准轻笑一声,双手强硬地将她的大腿朝两边分开。
窗帘紧闭的房间内,裴准只依稀看得见两片模糊的闪着汁液的阴唇,他忍不住托着女孩的臀瓣向两侧掰开,而后湿润的唇舌含住整张小穴,舌尖在阴蒂上舔弄吮吸,淫水被舔的啧啧有声。
“唔…嗯…对不起…哥哥…对不起啊…”
沉知意难耐地扭动着腰肢,双手死死抓住他的手臂,她很想把以前的事都说给裴准听,可是她不敢,如果说出来,裴准一定不会再理她。
所以,她不能说,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统统都要烂在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