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温白流冷淡应了声,表示自己知道了:“你跟江渡是什么关系?”
“……”
“我跟江渡有对这段关系的误差。”过了片刻,柏颂缓缓说道。
“他认为我们只是情人关系,其实我们是恋人。”
温白流扭头,定定地望着柏颂那张充满攻击性的俊脸。
“你这张脸,不适合说出这种情话。”他忽然撇了撇唇角,开口道:“你就是一个海王脸。”
柏颂:——
“既然喜欢,为什么十年前要离开?”
这问题,江渡从没问过他。
不问他起初为什么离开,也不问他现在为何回来。
温白流了解江渡:“他是不是还没问过你?”
柏颂依旧:——
“到底是不够了解他。”温白流对他很是不屑鄙夷:“江渡说你们是情人关系,你就真以为他打心眼里认同这关系了?”
“……!!”柏颂像是被什么东西击中,脑中似乎要抓住点东西。
却又理不清楚思绪。
毫不避讳同情的目光,温白流看了他一眼,又一眼。
漫长的等待,让走廊里的气氛从焦灼慢慢变得平静,从屏幕里可以看到手术室内的过程。
江渡静静地躺在那里,徐骋专注又忙碌为他操刀动手术。
当看到江渡脑袋上都是xue,躺在那里的模样时,柏颂的心狂跳不止。他从来没有这样害怕过,当时他的病症差点复发,在丧失行动力的最后一刻,他给柏砚拨出电话。
现在,透过监控视频看着里面的江渡,柏颂的手再次开始忍不住轻轻颤抖。
温白流瞥头,看着身边的青年那双骨节有力的手不停地颤抖着,即便面上表现地多么镇定,柏颂还是担心江渡的手术情况。
但是——
这双手未免颤抖地过分。
像是不能受到控制。
再抬头看柏颂的表情,他的目光阴沉,后槽牙紧要,似乎在做艰难抵抗。
温白流用胳膊怼了怼莫沉淮的,再拿余光瞄了眼柏颂,莫沉淮立刻会意地点点头。
不知又等待了多久,手术室的灯终于熄灭。
柏颂从不知道,当等待的尽头是令人恐慌的未知,时间变得漫长而没有意义。
他从长椅上站起,看着徐骋从里面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