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衿言撑着床,艰难地坐起身子。
他捂住下腹,这里估计挨了不少脚,痛得他想吐血。
喉咙里还有点血腥味,估计已经吐过了。
疼、涩、哑,喉咙被雨水凉透,有点发炎。
他舔了舔干裂的唇,舔了一嘴腥味。
终于有人发现他,护士让他别动,过来把他按回去,一轮冰冷的检查。
“小伙子,你可老实点吧,骨头断了,还这么。”
江衿言:“……”
护士医生检查完,他才有机会开口:“是谁把我送进来的?”
“一个瘦瘦的姑娘。”隔壁床的大妈抢先回答道,并且绘声绘色地描述:“那姑娘的腿还没我手膀子粗,瘦的跟白骨精似的,眼睛倒是很大,人家能把你扛起来,我都惊呆了,你还在昏迷的时候,她接了个电话就出去了,不知道回不回来,应该会回来的吧,你的费用都是她掏的……”
江衿言眼皮一跳,手指不觉蜷曲。
“她叫什么?”
作者有话说:
江矜言:还好行李箱质量好,姐姐没打开,不能让她发现我是变态(狗头
许许:发誓不虐,咱就说只有姐弟闹掰了,弟弟才能以男人身份明撩不是嘛,以后就是高端玩家了!
第章 明撩
雨后的很多日子里, 江衿言消失了。
南漓忙着和经纪公司打官司,沈雾洲还给她安排表演班,声台形表一项项的学习。
焦头烂额的, 压根没有时间去想她和江矜言怎么了。
家里少了个人,差别是很大的。
例如她回到家只有空落落的房间, 再也没有少年在玄关处等她。
只要做一个人的饭, 泡面自热米饭螺蛳粉, 百无禁忌。
上厕所不用再锁门, 可以穿着睡衣在屋里随意行走。
……
李奶奶很快发现江衿言自从晚上出去买夜宵就再也没回来, 那把伞放在她的门口, 像是在道别。
她执着于找江衿言, 在青雨巷方圆五里发传单寻人。
当她向南漓问起江衿言的时候,南漓刻意回避, 没有说出那晚的事情。
江衿言除了他们没有别的亲人,她哭着问他能到哪去。
南漓也不知道, 对于他的过去,她没问过。
林鸢鸢知道后, 痛骂江衿言一顿, 说了很多诅咒的话。
南漓堵住她的嘴, 让她不要瞎说。
林鸢鸢不可置信,“难道你还把他当弟弟?”
她反驳:“不是的, 我只是不希望再听到这个名字。”
心就不会再痛了。
七年的相处, 他存有大逆不道的心思,她竟然才发现。
到底是他装的太好,还是她从来都没有真正关心过他。
她把他丢在家里, 在外面为了生活打拼, 只关心他的成绩和温饱。
所以他才没有告诉她保送的事情, 瞒着她打三份工。
常话有说父母是最不了解孩子的人,她就跟那些“父母”一样。
说到底,她也没劲透了。
南漓有种强烈的预感,他还会回来的。
她现在只想佚?赶紧结束官司,演好电影,挣钱是一如既往的目标,不能停下来。
既然无法改变过去,就奋力改变未来。
初夏,距离《幽会》开拍还剩三天。
天空是洁净的蓝,云朵白得近乎透明,薄薄的,像抹轻纱,总也散不掉,
南漓刚结束表演课的最后一堂课,结课作业她获得的好成绩,沈雾洲表示要请她吃饭。
“饭就不吃了,我要去普拉提,结束后还要见向律师,实在抽不出空。”她在电话里说。
沈雾洲轻笑,“你这天天比陀螺还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