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真是道选择题就好了,我每天也不用焦灼。”路裴司不知不觉喝得上头,脸开始变红,说话的语气变得黏黏糊糊,介于无奈和撒娇之间,听得驰绪心痒难耐。
他克制着不对路裴司做些什么,硬生生将视线转移到套房内的落地灯上。
路裴司丝毫没有察觉到驰绪不自然的反应,拿了抱枕横抱在怀里,试图找安全感,“吵架与冷战花费了我所有精力,每天睁开眼睛,我就觉得累,不想和人交流,也不想去巡店。”
“这很不健康,”驰绪拧起眉心,问,“你这种状态持续多久了?”
几乎每天他们都会在店里见面,驰绪懊恼自己竟然没发现。
“半年多吧,我其实很早就知道有问题,只是我不愿意承认。”喝醉了,深埋在内心的话自然而然就说出来,路裴司嘴角在笑,那笑没有直达眼底,脸上表情淡漠。
驰绪有些心疼。
等他反应过来时,只短暂楞了几秒,很快便接受这个事实,他将酒杯放下,抬手圈住路裴司的肩膀,头凑过去靠得很近。
能将路裴司漆黑的双眸看得更清楚。
驰绪喉结上下滑动,“为什么?”
白色浴袍逐渐变得宽松,敞出v字型领口,露出凛冽锁骨。路裴司的皮肤比大多数的男人更白,在上面留下印记也来得更容易。
对着他驰绪有数不清的阴暗想法,没有立刻实施,不是舍不得他痛,而是在等一个好时机。
狩猎需要耐心,他愿意花时间去等待。
夜晚的路裴司比白天坦诚,他说:“前期投入成本太高,要是分开了,我岂不是赔得血本无归。”
“可如果不分开,你会把这辈子都输进去,”圈着肩膀的手暗暗使力,两个人的距离悄悄缩短,彼此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不如及时止损,给自己解脱,也给别人机会。”
喝醉了的人反应力不灵敏,路裴司眼尾发红带着酒意,嘴唇微张,对面前的男人没有任何防备,“你说要给谁机会?”
他无意识的动作对驰绪来说,简直就是侵犯他的邀请,视线黏在路裴司的嘴唇上便再也移不开,一个小时前他才尝过味道,心里念念不忘。
驰绪单手从后面掌控路裴司的脑袋,将他整个人转过身面朝着自己,再也控制不住,低头吻向染了红酒的嘴唇。
味道比之前更美妙,混合着酒香气,路裴司无意识的哼鸣让这个吻变得暧昧,驰绪另一只手搂住他的腰,不断加深拥吻。
路裴司面色潮红,显得有些意乱情迷,与之前的慌张排斥不同,第二次和驰绪接吻,他没有再伸手推拒。